在地方别树一帜,办这什么“求是大学’,专讲些旁门左道,已是物议汹汹,朝纲动摇!”
他霍然起身,宽大的青色袍袖带起一阵冷风,居高临下逼视杜延霖,声音凌厉:
“如今你更是汲汲于雕虫小技,沉湎于海外邪秽之物,与寇囚虚与委蛇,甚至为其求情探视?如此本末倒置,岂不可笑?岂不可叹?岂不可耻?!”
他重重拍击身旁几案,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汪直罪证如山!勾结倭寇之案早已查实!证据确凿!本官依律将其下狱,是为国除害,明正典刑!其《自明疏》妄图以“通商’之利混淆视听,蒙蔽圣聪,更是其心可诛!”
说着,王本固眼中厉色更甚,逼近一步,言辞如毒蛇吐信,阴冷恶毒:
“杜延霖!你老实交代!这般苦心孤诣要见那汪直残孽,莫非……是受了这通倭海寇的什么好处?!欲行那鬼域之私?!”
杜延霖一向好脾气,此时闻言也不由得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