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一幅。”
苏月月摇头果断拒绝,把损坏的照片和画的画递给小男孩,炭精画色调沉稳,易于保存,“手工绘制的,不知道像不像。”
“像……像,像。”早就回来的铁蛋母亲目睹了苏月月作画的过程,画纸上她家那口子的模样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她泣不成声的把画接了过来,吸着鼻子擦掉眼泪,对着苏月月感谢了又感谢,苏月月收下了她支付的五角钱报酬。
母女俩离开的时候,铁蛋哒哒哒的跑过来,羞涩的递给苏月月一个烤过的饭团,饭团被火烤过,表面黑黄,一看就很有烟火气,“姐姐,给你,我洗手了,没有细菌。”说着扬了扬自己的小手。
饭团是带上火车上充饥的,早没有了刚烤过的热乎,凉凉的,苏月月咬了一口,酥脆的锅巴,里面裹着颗颗分明的饭粒,还放了酸菜馅。
好吃。
唐高远不知看了多久,芝瑶看到他,高高兴兴的跑过去,却在几步之外停住,她看着高远哥看着苏月月,不知怎么愣在了原地。
唐高远走了过去,递给苏月月一瓶药油,在火车的时候苏月月被人踩到了胳膊,他看到了,“你的手臂。”
是一小瓶红花油,唐高远刚刚和乘警要的。
“谢了。”苏月月接了过来。
“你为什么又把钱还给了铁蛋家。”唐高远忽的出声,他看见了,那钱在铁蛋递给苏月月饭团的时候,苏月月悄悄把钱又塞进了铁蛋的衣兜,而且不止五角。
“既然要还,开始为什么要收。”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坐在小马扎上的苏月月站了起来,对着唐高远摇了摇手中的饭团,“我画画她付钱,天经地义,至于我又放回去,是我为这饭团支付的报酬,银货两讫。”
这个答案让唐高远胸膛微微加剧起伏,不再说话,他看着苏月月朝芝瑶走去,把那瓶红花油递给芝瑶,背对着他说道:“刚刚被踩到的可不止我一个。”
芝瑶讶异的捏紧手心的红花油,不知怎的突然眼眶发酸,脚上那片地方突然变得好痛,刚刚去扶苏月月,她被好些人踩到了脚,她悄悄在厕所脱了鞋子看过,红了大片还掉了一层皮。
可没人问过她一句,包括高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