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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杀(2 / 3)

思,又显得很不高兴,桌上的小箱子浸了血液出来,无人再敢靠近。圣上做媒,宫宴赐婚是喜上加喜的好事,但因为这一道赐婚圣旨是严丹青踩着赤盏兰策截胡,众人脸上是笑不敢笑,不笑又不对,诡异至极。上首梁越全程神思不属,宫宴的气氛越来越奇怪,最终虎头蛇尾迅速结束,其他人不敢多留,匆匆离开。

叶惜人在廖氏一步三回头担忧的目光中,留了下来,殿内只剩下梁越、蒋游、刘多喜、赤盏兰策,以及站在一旁的叶惜人、严丹青。等人走后,蒋游立刻开口:“赤盏殿下,不知今日说好的手书与粮草…“他只关心这两样东西!

赤盏兰策冷笑一声,没回答。

叶惜人有些担忧,严丹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上前一步,眼神平静:“交易自然成立,毕竞赤盏殿下是真心和谈,怎么会因为自己改变了主意,就翻脸不认呢?”

刘多喜”

分明是你逼着他改口,怎么还能冠冕堂皇说出这种话??“我要是不认又如何?"赤盏兰策反问。

严丹青面无表情:

“那便是殿下从未想过和谈,两国交战,北燕是大梁的敌人,所有在大梁的北燕人,一个都别想活!”

没人怀疑他话里的真假,毕竞之前的两千人说杀也就杀了。“严春昼!“蒋游等他说完方才呵斥,又看向赤盏兰策,扯出一个笑,“平小将军性子轴,殿下莫要与他计较,大梁与北燕真心和谈,此愿不改。”既担心严丹青惹恼赤盏兰策,让他眼中唯一的生路变成一场空,又因不知箱子里面是什么,不敢插手这二人争锋,只剩下焦躁不安。赤盏兰策垂下眼眸,手指摩挲着那个小箱子,半晌,从袖子里面扔出早已写好的撤军手书,一双眼睛抬起,看向上方:“梁皇,北燕已经拿出了诚意,但愿大梁莫要一再戏耍与我,否则,这和’不谈也罢,我死了,还有大梁陪葬,不亏!”梁越与蒋游同时变脸。

随后,蒋游立刻拿起手书,确定了上面的内容之后,大喜过望,朝着梁越微不可见点点头。

“自然不会,兰策殿下放心,我们与北燕和谈心诚,蒋相说过的条件一个都不会更改。“梁越艰难扯出一个笑。

要签订那样的契书,他这个皇帝注定要留在史书上被人咒骂……“粮草呢?“严丹青又问。

赤盏兰策一掌拍在桌上,杯子砸落,酒水撒了满地,双目猩红一片,一字一句:“严丹青,不要太过分了!”

严丹青冷眼回视,两人目光相对,一个比一个更冷。这时,叶惜人上前,声音柔和但坚定:“赤盏殿下,手书与粮草都是北燕愿意拿出的和谈诚意,毕竟有过之前一次次出尔反尔,想要大梁重新信任殿下,拿出诚意不是应该的吗?”

他的命还在他们手上,猖狂什么?!

赤盏兰策看向她,倏地站起来,声音再也听不出任何情绪,神色淡淡:“粮草送来需要时间,总得再等几日吧。”说完,他再不停留,拿着箱子大步离开,衣袖划过小桌,“哗啦”一声杯盏碎了满地。

“兰策殿下!"蒋游看向梁越,得到首肯后赶忙追上去安抚他。既然要和谈,就没有彻底撕破脸的,严丹青已经唱完白脸,该他去唱红脸,不至于让双方闹得太难看。

见赤盏兰策走时都要拿着箱子,桌案上的血迹显眼,刘多喜问严丹青:“你用什么威胁他,让赤盏兰策如此忌惮?”严丹青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他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孰重孰轻。”刘多喜越发弄不明白,挠挠头。

叶惜人与严丹青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上首,梁越再也忍不住,终于开口问:“叶二姑娘,你头上簪子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在场几人皆是一愣。

叶惜人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余光看向严丹青,感受着她的视线,严小将军一点不矜持的回她灿烂笑容。

“陛下,是臣母亲的陪嫁,外祖母临终前曾说过,母亲若有女儿,这支梅花钗便是外祖母留的添妆,若无女儿,便是聘礼。“严丹青看着叶惜人,轻声回答,他们家没有女儿,所以,这是他提前给的一点聘礼。<3叶二姑娘错开视线,耳根泛红。

一一严小将军太不矜持了!

“可否给朕看看。"梁越竞直接从上面走下来,已完全失了仪态,神色仓惶。叶惜人茫然取下来。

却见梁越小心翼翼接过后,将梅花钗翻了面,举起来对着烛火,果然,在雕刻的梅花枝丫中间,有一个小字……

“婉。"梁越念出来。

随后,他克制不住浑身一震,捂着脑袋笔挺挺往下倒去,像是痛不欲生般,满脸泪水喊道:“阿婉、阿婉一”

叶惜人吓了一跳,本能后退。

严丹青同刘多喜扑上去,将梁越扶起来,他此刻已完全陷入梦魇中,目眦欲裂,神色痛苦狰狞,只会唤着"阿婉"二字,声声啼血,只是听着就仿佛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痛不欲生。

“快,请太医!"刘多喜喊道。

殿内的宫人早已乱成一锅粥,着急忙慌出去喊太医,又有人要来搀扶皇帝,严丹青将梅花钗拿回来,递给叶惜人一一“惜惜,你先回家。”

把这东西带走,或许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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