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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降(2 / 3)

让我的翡翡输呢?”

明翡不停告诉自己,他说的都是歪理,哪怕别人当真有背景,她自己又怎么能成为那一方,对其他不靠背景的选手也不公平。可钟聿行就是这样。

在这京市,她受了这份宠爱,就在规则之外。“你怎么不相信自己?"钟聿行还在开解她,怕明翡想起刚刚的“威胁”,待会儿真不让他抱着回卧室了,“初赛时,蒋序之不也在帮他那个侄儿造势?结果呢?大家瞧出他的水平不在玉雕,而在关系、后台上,复赛就被淘汰了,别人说他什么,你不还兴高采烈地让我看过?”

当时明翡乐了好几天,天天赶个大早去君珩,欣赏蒋留生垂头丧气的模样,偶尔也忍不住出声刺痛他几句。

圈内和关注这行的圈外人吐口水都吐疯了,因为他的作品水准实在欠佳,许多在海选失利的作品都比他更有资格搬到复赛的展会上,可他凭借关系躲掉了第一轮的筛选,又在蒋序之的保驾护航下硬闯过第二关。当作品越来越少,他的怯越露越多,实在藏不住了。

大众关注《春降》,也注意着明翡这个人,但她的关注,有一部分来自这里。

因为他们出自同一家玉器公司,两相对比,更是残忍。参赛的玉雕师很多会出席展会,明翡也去了,照片流到网上,她不输聚光灯下明星的出挑容貌,不仅扛住了各式各样的镜头,身上还散发着相反的沉静与温雅,恰如一支缓慢绽开的白玉兰,不紧不慢,不急不躁。这也让观众天然产生好感。过硬的水平,加上有圈内人透露她是业内大师的关门子弟,走到这步,她的关注度甚至比作品还高了。说不上是好是坏,因为这份关注,也需要落地生根。这段时间,许多意向客户都来问明翡的档期,想找她设计一件作品,但她手上还有先前帮文墨看过的那件天空蓝,卖出后,利润能作为她赌石资金的入场券。

但,这只是她作为明翡这个人的坚持。

如果作为钟聿行的身边人,她实在没必要坚持。“蒋留生是来镀金的,连件翡翠都没雕过,以后怎么当君珩的管理层,我老师说,他跟我不在一个赛道上,我高兴,只是因为他平时的样子太讨厌了。”明翡圈着钟聿行脖子,脸上还有潮红没褪,“你答应我,钟聿行,不破坏比赛公平,至少裁判的打分,不能受你影响,一旦被我发现,我宁愿退赛。”钟聿行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有些坚持,她不能打破,一旦尝过甜头,路只剩下捷径可走了。她眼神越来越清明,钟聿行却越来越等不下去。他贴近那张唇,蜻蜓点水地拂过一个吻,才说:“好,我答应你,那你呢,好不好?”明翡没得再退了,额头抵上他的,睫毛上下扇动,眼神却是往下坠的。一直坠,坠到她坐的位置。

一条黑色皮带,规矩地束住了衬衫与西裤,中间一个金属搭扣,散发着矜贵冰冷的光泽。

一切一切,都那般符合他,肃然、冷硬,生人勿进。唯有规矩之下拱起的山楼,直直对准她。

那是他的另一面,蓬勃、摧毁、地动山摇。宋慧才拾掇了不少东西回起居室,刚推门进去,迎接她的,只剩下来自卧室的巨大关门声,掀出一阵微风,似在预告着,里面会刮出怎样的风浪。第二日夜晚七时,一架飞机落地云城。

时则顶着黑眼圈,哈欠连天地等行李传送带慢慢转。文墨也坐的经济舱,故同他一起,让江河先带明翡去上车了。

“你叫时则?"文墨环臂而立,视线也在传送带上。“你好啊,文先生。”

“蒋总这么照顾明翡,出个差,不忘配人帮她干活啊?”“明翡小姐金尊玉贵,一双手更是无价之宝,多照顾着,有什么不对?”在京市,他是钟聿行的人。来到这,他是明翡的人。总之,怎么都没有跟文墨客气的理由,尤其在钟聿行交代过,没必要对他客气以后。

时则也不怕他找蒋序之确认,那老总跟人精一样,知道明翡身边跟着个私人助理,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十分钟后,两人提着行李上车,刚关上门,文墨就冲后排明翡说:“我订的酒店在一个翡翠原石夜市的旁边,吵了点,但我估计你喜欢。”“真的吗?!"明翡当即放下手机,连消息也不回了,两眼放光。“骗你干什么,开车吧。”

明翡好奇地凑到前排,话连着话,问起那夜市的具体情况,她去的话能学到什么,能不能认识点同行。

文墨也一一答复,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她第一次去会觉得新鲜,后面怕是去到麻木,但京市没有这种原石市场,所以先带她去开开眼,尝尝鲜。这鲜太对明翡胃口,也是他们作为同行的默契。而且由于翡翠原石的不确定性,这份新鲜感是持久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到你手上的石头,是不是命运逆转的节点。时则一路都没说话,低头敲手机,偶尔抬一抬眼皮,眼珠子左右打转,看那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

然后给钟聿行回复,照例“添油加醋”,带上自己认为合情合理的“联想”,免得钟先生说他不动脑子。

【聊得没完了先生,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明翡小姐刚不说话,文先生又抛出一个她感兴趣的话题,害得明翡小姐都看不了手机了】【知道了】

时则不禁感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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