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可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月辰和月星,陷入了极度的沉默。
她们低着头,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们怎么了?”
月夜有些疑惑地问。
“还有,玄夜呢?”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带着一点嗔怪的语气补充道。
“你们这次,好像有点失职啊。就算他去猎杀的那些魔族实力不强,你们俩,至少也得有一个人跟着盯着吧?”
月夜絮絮叨叨地说着。
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月辰和月星的心上。
两人早已慌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开口。
月辰的身体,甚至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不是害怕月夜责罚。
该拦的,她都拦了。
她是在心痛,心如刀割。
如果……如果早知道月夜为玄夜做了这么多……
她一定会拉上月星,拼了命,也要把玄夜留下来!
她们的心里,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回响。
玄夜的选择,是错的!
大错特错!
他怎么能这样?
他怎么能……辜负公主殿下的心意?!
月夜的话音,带着一丝对未来的甜美憧憬。
星辰姐妹却面色极度僵硬。
可无论是这份憧憬,还是双胞胎的异常,都被帐外传来的喧哗与怒火,撕得粉碎。
哗啦一
营帐的帘子,被人粗暴地掀开。
一道身影携着滔天的怒火,直冲进来。
来者是个年轻的月魔族,面容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一双赤红的眼眸,死死地钉在月夜身上。“月夜!”
他几乎是咆哮出声。
“你竞敢杀了月凛!”
“我们“暗月支脉’,绝不会放过你!”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帐内瞬间陷入死寂。
月辰和月星猛地抬起头,满脸错愕。
月夜脸上的轻松笑意也僵住了,她眼中满是茫然。
月凛?
这个名字,她有些印象。
是从小就爱找她麻烦,长大后更是对自己觊觎已久的同族青年。
先前在商队中,就把她给恶心坏了。
可……
我杀了他?
怎么可能!
这一路上,月夜大部分心神都用在与父亲大人阿加雷斯沟通,规划着如何为玄夜打造铠甲。刚才,更是急匆匆地去取回刚刚铸成的“夜幕”,根本没有分心他顾。
更重要的是,她不傻。
暗月支脉在族中势力盘根错节,月凛更是那一脉的嫡系。
动了他,无异于直接向暗月支脉宣战,会给父亲大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她早已决定,在自己羽翼未丰之前,对这些挑衅暂时隐忍。
怎么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自乱阵脚?
月夜还未开口解释。
那青年身后,又涌进来十几道身影,个个煞气腾腾,将小小的营帐挤得水泄不通。
他们都是暗月支脉的族人。
为首的一人,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月夜,声音嘶哑而狠厉。
“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们在月凛的尸体上,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光明内灵力的气息!”
他伸出一根手指,直指月夜。
“他被一剑毙命,伤口平滑,大半个身体都被精纯至极的光明内灵力消融得一干二净!”
“放眼整个月魔族,除了你这个身负人类血脉的杂……混血,谁还有这么强大的光明内灵力?!”这话一出,他们身后所有族人看向月夜的眼神,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虽然月夜身上根本没有光明属性。
但在这些月魔族眼中,并无区别。
除了混血,还有谁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光明之力。
至于另一个混血………
玄夜?
他们想都不会去想。
一个区区四阶,去刺杀一个身经百战的六阶战士?
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然而,就是这个被所有人忽略的笑话,却像一道惊雷,在月辰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光明内灵力……
一剑毙命……
消融大半个身体……
这些词语,与她先前在悲啸洞穴外,所面对的一招,简直一模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玄夜在面对自己时,会有那么强烈的自信?
为什么他明明只是去猎杀一些低阶魔族,见到自己时,却浑身是血,一副刚刚经历过殊死搏斗的重伤模样?
荒谬,却又唯一合理的解释,在她脑海中浮现。
杀了六阶月凛的,根本不是公主殿下。
是玄夜!
是他,一个五阶骑士,越级强杀了六阶的月凛!
正因为他刚刚亲手斩杀了一名六阶的战士,所以,他才自信能击败自己这个六阶的侍女!
这个念头,让月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