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点饿了,也不矫情,吃了一块后和她说:“你兄长最近有时间吗?”
贺燕林听她这么一问,双眼一亮,立刻点头:“有的,他下朝后就会回来,现在正在府里呢,尚仪大人要与他见见吗?”云黛摇头,只叮嘱她:“麻烦你转告他,就说不要忘了我对他说过的话。”贺燕林更是好奇她和贺雁山都说了什么,难道说,他们俩有戏?“那我先走了,改日见。”
贺燕林本来想挽留她,转念一想,迫不及待想去问贺雁山他和云黛现在究竞是什么关系,便只送到门口,看着她离开。随后快步去贺雁山书房,敲了敲门,听到里头响起的声音,才进去。“哥,尚仪大人方才来了。”
贺雁山抬头望她,问:“是为何事而来?”“尚仪大人让我提醒你,不要忘了她对你说的话。"贺燕林笑着走过去,好奇问:“哥,你是不是和尚仪大人见过好几次了?”贺雁山正了脸色,知道云黛是为骆明烛而来,心头一跳,有些心不在焉。“她可还在?”
贺燕林摇头,“只待了一会,便离开了。”“我知道了。“贺雁山合上书册,拿上外袍,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嘱咐贺燕林,“此事不要对外提起,若是有人问起你与云尚仪的关系如何,你只说点头之交,并不熟。”
贺燕林一见他面露严肃,知道此事并非自己想的那样,认真点头,保证道:“哥,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贺雁山出了贺府,命马车去了郊外一处小院,推开紧闭的门走进去。一个时辰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到寝殿内,将信双手递给骆明烛。信件展开,骆明烛看完,将其烧毁。
朝那暗卫做了个手势,暗卫离开。
骆明烛敲了敲桌面,面上露出笑,“这么久未回来,原来是去见贺雁山了。”
信里是贺雁山以为云黛来贺府,是他要吩咐贺雁山去做事,但云黛没有直说,便来问他。
云黛会去贺府,也是为了他。
“唔……“少年天子有些犯难了,“你这般在乎孤能不能扳倒袁络仪,若是孤失败了,你岂不是会很伤心?”
他忽然想起云黛哭的那次,已经忘记她为什么会哭了,但很想再看她哭。可若是他失败了,怕是没机会看到她哭。
那还是将袁络仪杀了吧。
骆明烛缓缓笑了一下,这是云黛熟悉的,纯粹单纯的笑意,很容易欺骗人的眼睛,以为他真的只是个单纯的,被掌控命运的傀儡皇帝。小福子声音传来,语气里的欣喜怎么都藏不住:“陛下,尚仪大人回来了!”
骆明烛本来已经收回去的笑容再度浮现,嗯了一声。小福子还在外头和云黛问东问西。
“那晚你突然就跑了,陛下被你丢下,你都不担心吗?”云黛一愣,差点忘了问:“那晚我走后,陛下身子有没有不适?”“那倒没有。"小福子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万一云黛没那个心思,他问了,会不会与陛下产生隔阂。毕竞好不容易有个愿意接近陛下的人,很难得啊。他那想问话的眼神落到云黛眼里,一猜就知道他在憋个大的,绝对不能理。“我先进去了。”
说完就溜,小福子彻底没机会问。
他瞅着云黛进去的背影,想了想,猛地一点头,肯定道:“她必定是有那个心思的,带了那东西来见陛下,还扒陛下衣服,那晚还有了肌肤之亲,要说她对陛下没那心思才怪呢!”
云黛是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安上了个对骆明烛图谋不轨的头衔,现在正坐在骆明烛对面,板着脸,一本正经道:“陛下,我方才出去缓了缓,已经缓得差不多了。”
少年天子看着她,缓缓道:“尚仪大人这一缓,缓了近两个时辰,孤以为你不会来了。”
云黛尴尬,这不是出去给他找帮手嘛,路上去各家大臣家附近兜了一圈,不太好进去,只能先回来。
“那我们现在开始今天的课程?”
见到骆明烛点头,云黛将自己带过来的书本翻开到打算让他学的那页。“喏,就是这个。”
她翻开的,不是春宫图,而是一本大儒所写的治国之策。她指的位置,正是这本书册最核心的内容:“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骆明烛轻轻呀了一声,抬眸看面前的人,她神情认真,低头望着书册,在说话。
让他读懂这书册的内容,做个好皇帝。
骆明烛面上忽然露出了笑,那笑意味不明,不知是讽刺,还是夸赞。云黛没注意到,她想的是之前已经算是完成了袁络仪要她干的活,现在轮到她教点真东西了。
反正也不指望骆明烛能一下子看懂,至少教这个东西,自己不会被扑倒。奇怪的是骆明烛这次出乎意料地聪明,一点就通,弄得云黛对他刮目相看。“你是自己背地里用功了?”
云黛上学的时候,她的同学就是这么干的,你问她有没有复习有没有预习,她说没有,实际上人家自己花了时间去学的。骆明烛说没有。
云黛不信,他肯定自己偷偷学了,不过也没觉得有什么,最好骆明烛天天偷偷学,然后刷一下就厉害得能踹飞袁络仪!“那我们继续?”
少年天子乖巧点头。
云黛继续讲,将上头的字都念了一遍,念得口干舌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