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却赤裸着,肌肤泛着因动情而染上的薄红。那张本就绝色的脸,此刻红唇颤抖着,眼泪混着喘息,更让他添了几分神经质的艳丽,明明是脆弱的模样,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此情此景,何况他顶着张梦中情0的脸,闻喜应该是心和鸡,同动。只是这会儿,她实在有点动不起来了,只觉得疲惫。她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有气无力道:“小简,睡觉吧。”听到这话,简随星心底的恨意更甚了。
连余粮都没有了吗?在外雨露均沾,回家就只能草草敷衍?既然知道累,为什么还要出去找鬼混!
他把闻喜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声音带着哭腔,却有种不容拒绝的执拗:“可是我好想要你。”
说着,眼泪又滚了下来。
他哭起来是真的好看,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像沾了晨露的小扇子。可闻喜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再次委婉拒绝。“我明天还要上课。”
她眼下乌青明显,神色疲惫得像是被榨干了精气,以至于面对Omega的热情求欢,都无力做出任何反应。
但明明她的身体已经有反应了……如果不解决的话,她还是会出去找别人吧?甚至会在他睡着的时候!
看着闻喜即将收回的手,简随星死死扣住。“是吗?可我真的好想你……”
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他纤细的轮廓,脸颊是冷调的白,偏偏因为此刻的动作,渐渐晕开一层若有似无的薄粉。
简随星盯着她,反手同她十指相扣,像是在借力,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挽留。“不要推开我……”
他哀哀地说,喘息着,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耳垂,划过颈侧的红痕,眼底却翻涌着怨毒的暗流。
都怪关烨那个蠢货!不是说会看好闻喜吗?为什么这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废物,蠢货,贱人!
“阿嚏一一”
关烨猛地打了个喷嚏,不耐地看着眼前的人:“有话快说,别耽误我睡觉。”
一晚上没合眼,江以贺那句"恐同即深柜"跟有毒似的在他脑子里盘旋,刚眯了一会儿,管家就说简随星来了。
对方站在客厅中央,脸色苍白,眼睛通红,眼下黑眼圈浓重,看起来憔悴得很,看他的眼神却像是要吃人,好像他犯了什么很贱的罪似的。想到贱,关烨不由又想起昨天的事,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脸上那些经过一夜发酵的伤痕青青紫紫的,也更显狼狈了。两人站在那里,竟有种难得的同病相怜的意味。“你问我什么事?"简随星面无表情,沙哑的声音有一种带血般的凄厉,“我让你帮我看着闻喜,你是怎么看的?看到她跑到别人床上去了?你是废物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关烨嗤笑一声,神色很不耐烦:“她的腿长在自己身上,自己要跑到别人床上去,能怪我吗?她几把栓我手里了?你怎么不说是她自己多情不安分?”“她才不是!"简随星猛地提高声音,眉眼间浮现出神经质的焦灼,眼泪涌出,嘴里却毫不留情地骂着,“是那些贱人勾引她!是他们蒙蔽了她的眼睛!都是那些贱人的错,和她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没看好她,她怎么会犯这种错?”关烨指着自己的鼻子,半响才发出一声气笑:“我的错?”“当然是你的错。”
简随星的脸色突然又平静下来,像是刚刚发疯的人不是他。他甚至还抬手理了理袖口的褶皱,语气慢悠悠的:“我说了,阿喜根本不多情,是外面的人总爱费尽心思勾引她,她只是被一时蒙蔽了而已。”他轻轻笑了起来,脸颊因为这笑意漫出红晕,眼神却冷得像冰:“像你们这种冷漠自私、从来不懂爱的Alpha,是不会明白的。”“呵,要是这种爱就买个保暖帽戴癖好,我宁愿一辈子不明白!“关烨被气笑了,懒得再跟他纠缠,话锋一转,声音冷了下来,“席白钧插手了。”简随星的脸色瞬间变了。
“昨天我家老不死的还打电话警告我,让我离闻喜远点。"关烨漫不经心地啧了一声,“不过,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我会帮你。你现在是想报复闻喜,还是想怎么着?”
“你有那么好心?"简随星的目光落在关烨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笑了,语气,“你是要改行去唱戏吗?倒是好扮相。”“婚约的事,你不是已经出力了?"关烨没理会他的嘲讽,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毕竟,我们也算是′朋友。”两家的婚约已经在商议解除了,是简随星主动开口提的。他这几天回家,也是为了处理这件事,一时没能顾得上闻喜。简随星微微挑眉,对“朋友"二字不置可否,只冷冷道:“那就给我找出那个贱人。”
关烨点头应下。
等简随星离开后,他拿出手机,点开和闻喜的对话框。想了半天不知道发什么,于是精挑细选了个表情包发过去。刚发出去,屏幕上就弹出“您已被对方拉黑”的提示。
“砰一一”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关烨猛地一脚踹在了玻璃茶几上。玻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他胸口的火气却丝毫没有消散,反而越烧越旺了。大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闻喜连眼皮都没抬,行云流水地完成屏蔽、拉黑、删除的操作。这套流程她已经十分熟练了,除了孟回霜,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