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是维护,凌峋心中不由愉悦。
“我只对嫂嫂说。"他道。
白雪柔轻笑。
“世人口舌虽不能真的见血,却也能伤人于无形,还是注意些好。“她叮嘱。“嫂嫂放心,我知道。"一句知道自然不能让白雪柔真的放心,但凌峋却不想总被她当做小孩子看,就又补充道,“毕竞,我这段时间可没少见识。”白雪柔知道凌峋聪慧,可到底年少,经历的事少,不知人心险恶,易被人算计。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可自己养大的孩子,不免就格外操心些,总要啰嗦着多叮嘱几句。
尤其是听到凌峋让她放心这话,她一听就更不放心了。这次也是,可白雪柔正要说,就听到了凌峋接下来的话,便就顾不上了,忙问,“怎么了?”
“还不是王府这些事,刺杀凌峥的刺客还没找到,不少人揣测,是我下的手。"凌峋话说的轻慢,不以为意,“不过是小人之心,却又生了张多话的嘴,胡乱揣测。”
“那你预备如何做?"白雪柔眉微皱,有些担忧。凌峋不在意,经历过网络世界舆论战的她却知道,这些传言有多厉害。有些事明明是假的,可说的多了,就成了半真半假,传得久了,便也没人在意真相是什么了。
“我命人将传得最凶的那些解决了。”
“解决?"白雪柔眉微蹙。
“拿钱办事的就拿钱打发,警告一番,有些名望的便也传流言。若真清清白白一心为正道的我还要为难些,可偏偏这些人都是别有心思,把柄一抓一大把。″他说。
知道白雪柔不喜欢恃强凌弱,凌峋特意解释的多了些。白雪柔了然,又想了想,不由一笑,“你处理的很好。”看来她操心的多余了。
凌峋处事十分周到,看来她不用总那么放不下心了。她的上辈子平平无奇,没精力过被人污蔑等舆论问题,却还记得一句话一一不要陷入自证陷阱。
凌峋不知道这一点,却依旧做到了。
“都是我该做的。"凌峋说,“我都十六了,总不能还要事事都让嫂嫂为我操心。″
白雪柔一时间不确定凌峋是不是嫌她多事,便笑道,“是啊,你大了,我也该习惯习惯,不能总唠叨了。”
“嫂嫂哪里的话。"凌峋立即道,“我就喜欢嫂嫂念叨我,关心我。”白雪柔转头看他,见他满是认真的样子,隐约还有些急切一一“我父母缘浅,少时父亲不理,母亲迁怒也不怎么理会我,这么多年只有嫂嫂关心。若嫂嫂再不说,以后谁又能与我说,那我不就成了孤家寡人。”凌峋看着白雪柔,眉眼微垂带着失落,瞧着竟有些可怜。“好好好,我说就是。"白雪柔忙道,见不得他如此。凌峋看她好一会儿,似乎在确认真假,好一会儿才微微笑起,只是还是有些可怜样子,“嫂嫂,我只有你,你别不理我。”“这又是哪里的话,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白雪柔颇觉冤枉,忙辩解。“你不唠叨我,可见是要疏远了,那离你不理我还远吗?"凌峋振振有词。白雪柔一听,觉得他是在胡搅蛮缠,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小子说的有些道理。
末了,却忍不住笑起。
“真不嫌嫂嫂烦?"她问,眼中含笑,又恢复了凌峋熟悉的,待着些许逗弄的样子。
“当然。"凌峋十分认真。
“好,那嫂嫂以后可就不客气了。"就像之前叮嘱婢女们的话,白雪柔仔细考虑过和凌峋的相处方式,他眼下是王爷了,自然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但凌峋的样子又十足认真,没有一点假意,又说的可怜,她到底心软了。罢了,慢慢来,等凌峋真的不需要她了,她再抽身就是。白雪柔如此想。
信通过快马驿站疾传,来的格外快些,白清荣坐马车还要带着行李,难免会慢,等一路赶到长安时,已经十天后了。白雪柔得了信,亲自到城外去接,远远见着人,不由上前。白家车夫自是认得白雪柔的,更别说那群十分显眼的镇北王府护卫,遥遥见了便往后通传,道,“郎君,前面有镇北王府的人,定是七娘子来接您了。闻言,白清荣立即掀开了车帘看去,见着那道身影上前,欢喜道,“正是七姐,快过去。”
虞楷随之看去,瞧见那立于长亭前的人影,雪肤花貌,颜色倾城。恰逢微风吹动她裙角和臂上的披帛,不由一怔,满目惊艳。好一会儿他才回神,见白清荣只顾着看他姐姐,并未察觉到他失神,心中不由庆幸,还好…
他也没想到,自己竞然会看一个女子失神,心中一时羞惭,却又忍不住再去看。
车夫放慢速度,很快就靠近,白清荣早早就掀了车帘,不等马车停稳,便出去跳了下去,朝着白雪柔大步走去。
“七姐!"他欢喜道。
白雪柔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过去拍了他一下,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莽撞,不等车停稳了再下!”
“七姐不必忧心,我常年在外历练,身强体壮,我还杀过劫道的强人。“白清荣不以为意。
白雪柔闻言心中一紧,再去看他,见着安然无恙才心下一松。当下书生不似后世那般文弱,都要学习骑射六艺等,加上白清荣常年和师傅出门游学,皮肤并不如长安城中那些郎君般白皙,是略深的小麦色,他性子又开朗疏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