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机铐在路边护栏上,正用对讲机汇报情况,忽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敏锐地转头,看向视线的来源。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女,容貌是她生平仅见的惊人美丽,即使脸色有些苍白,也难掩那份夺目的光彩,少女背着个简单的背包,安静地站在几步开外,正看着她,最引人注目的是,少女左右两边肩膀上,竞然各趴着一只毛茸茸的玩偶,一只是棕色的小狗,另一只是橙色的小狐狸,看起来憨态可掬,与少女沉静的气质和眼前这混乱的现场形成了奇特的对比。而这一回头,我也更清楚地看到了荻原千速的全貌,果然,和荻原研二说的一样,非常漂亮,而且那种眉眼间的神韵,尤其是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简直和荻原研二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更多了几分女性的柔美和不容忽视的英气。
荻原千速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眼中掠过一丝对美貌本能的欣赏,但更多的是一种职业性的审视和淡淡的疑惑,她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打算继续处理公务。
“那个……警官小姐。”我适时地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荻原千速停下动作,再次看向我,眉头微挑:“有什么事吗,这位小姐?这里刚刚发生事故,请退到安全区域。”
“警官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我露出一个有些腼腆又带着由衷敬佩的笑容,目光真诚地看着她,“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那样骑摩托车,就像电影里一样。”
女孩的目光太过纯粹干净,不含任何杂质,荻原千速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些许,她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带着点自信和习以为常的洒脱:“没什么,常规操作而已,下次记得离这种马路杀手远点,刚才很危险。”她的目光扫过我略显苍白的脸,“你脸色不太好,刚才没受伤吧?那辆车差点撞到你。”
“我没事,谢谢警官小姐关心。“我摇摇头,然后像是鼓起勇气般,往前又走了一小步,肩膀上的两只玩偶随着我的动作微微晃动,“其实……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会不会太冒味……”
“嗯?什么请求?"荻原千速一边用余光留意着那辆被撞停的轿车,一边问道。
我目光恳切地看着她:“荻原千速警官,这里不太方便……可以请您,跟我到一个安静一点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吗?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您,是关于…关于您弟弟,荻原研二警官的事。”“‖‖″
话音落下的瞬间,荻原千速脸上那职业化的冷静表情瞬间破碎,她猛地睁大了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瞳孔急剧收缩,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身体轻微晃了一下。
荻原研二……
这个名字,是她心底最深最痛的伤疤,也是她从未忘记的骄傲,那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天赋异禀却又让人操心的弟弟;那个七年前那个伤痛之日,再也无法归家的弟弟……
“你……说什么?"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脸上,仿佛要从我眼中确认刚才听到的不是幻觉,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认识……研二?”
“是的。“我郑重地点头,目光没有半分闪躲,“荻原千速警官,这里真的不适合谈这件事,可以请您…给我一点时间吗?”荻原千速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她紧紧抿着唇,目光在我脸上和肩膀的玩偶之间快速游移了几次,似乎在急速判断着。“…好。“她沉声答应,随即转身,快步走向已经赶到现场的几名同事,低声快速交代了几句,指了指被铐住的司机和损毁的车辆,同事们都惊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我,但出于对荻原千速的信任和尊重,都没有多问。处理完手头最紧急的事务,荻原千速转身向我走来,她的步伐依旧利落,但眼神却比刚才复杂了千百倍,“请跟我来。“她简短地说,带着我走向附近一条相对僻静没什么行人的小巷。
小巷幽深安静,只有阳光透过建筑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现在可以说了。"荻原千速在一处阳光能照到的墙角停下转过身,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我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研二?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小心地将肩膀上的玩偶取下来,捧在手心里,这个动作让荻原千速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那两只玩偶上,尤其是那只橙色的小狐狸。
然后,我抬起头,迎着她审视的目光,轻声开口:“荻原警官,我叫小林千奈,是东京大学的学生,我认识荻原警官……是在一个很特殊的情况下。“我斟酌着词语,知道接下来的话会颠覆常理,“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您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甚至荒谬,但我以我的生命和人格担保,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您的弟弟,荻原研二警官,以及他的挚友松田阵平警官……他们的灵魂,此刻就在这里。"我一字一句道。
荻原千速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的目光落在我掌心那两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毛绒玩偶上,脸上瞬间布满了荒谬感和被触怒的寒意,“小姐,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恶劣的方式…”
“我没有开玩笑!"我急切但清晰地打断她,向前迈了一小步,“我知道这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