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草原,纵目所及,璀璨无垠。那时候,母亲会带着奚九和妹妹夜观天象。母亲常年在外走镖,有时夜里都在赶路,她教奚九和妹妹认识夜空中繁多的星官,又教她们依靠三垣二十八宿和北极星判断方向时节。
母亲将她多年累积的经验,传授给自己的女儿。“最亮的一组星,排成勺状的是北斗,勺口两颗星连线延长,正对的便是北极星。”
母亲指着天上的星宿,教两个女儿辨别。在夜里,奚九看不清母亲的模样,却能清晰听见她的声音,爽朗利落,透着股稳笃的劲儿。“北极星恒居北方,无论身在何处,辨清它,便知东西南北。"母亲道。奚歌扯着姐姐的袖子,问道:“若是我和姐姐在外头走散,要如何找到彼此呢?”
奚九也抬眼,看向自己的母亲。
母亲轻抚两人的头顶,笑道:“那便跟着北极星走。”“往北方走,你们循着同一方向前行,总能在路上遇到。”两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奚九躺在躺椅上,静静的看着星空,思绪陷入久远的记忆之中。这些关于儿时的记忆,有父母妹妹的记忆,哪怕时隔多年,也依旧清晰的烙印在奚九的脑海中,不曾被抹去。
直到裴知行洗浴结束,在屋里唤她,奚九收回心绪,起身往屋内走去。奚九推开门,屋内薄雾轻笼,水汽氤氲,扑面而来的热气中带着淡淡的冷香,萦绕在奚九的鼻尖,朦胧又暖昧。
奚九的脚步顿了一下,任凭这水汽将她笼罩。她侧目看向裹在被子里的人,裴知行侧着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着像是困极了,昏昏欲睡。奚九将门打开,散散水汽。
可床上的人不依:“把门关上,冷。”
奚九又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将门合上。这无甚大碍,水汽本来散的就快。她走到床边,垂眸看着裴知行被热水浸的泛红的脸颊。裴知行大病以后,面色总是苍白,如今倒多了些气色,看着白里透红。“困了?"奚九问道。
裴知行"嗯"了一声。
奚九便没再说什么,简单洗漱一下,躺回床上。奚九刚刚躺下,光滑的肌肤便贴了上来。
没穿衣服。
他才洗了澡,整个人暖融融的,皮肉温软细腻,宛若暖玉。裴知行整个人伏在奚九怀里,捧着奚九的脸,细密的亲吻着。奚九倒是面不改色,任裴知行亲吻,她的手顺势揽着裴知行的腰,轻轻摩挲着。
奚九漫不经心的问:“刚刚不是说困了?现在瞧着挺有精神的。”裴知行不答,睫毛颤的厉害。
“哦,又在撒谎。“奚九捏了捏裴知行的脸,勾唇道。“明知故问。"裴知行有些羞恼
奚九轻笑一声,觉得裴知行可爱。
裴知行的吻越发放肆,他亲吻着奚九的眉眼、双唇、脖颈,一路往下,他的吻是急促的,带着说不清的焦灼。似乎觉得衣服碍事,裴知行颤着手替奚九宽衣。
奚九却握住裴知行的手,面色正经,不再纵容他:“你刚刚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受不了这些事,再过段时间。”
可裴知行等不了。
“不,就要现在。"裴知行倔强道。
裴知行抬眸看她,眼尾泛着软红,氤氲含情,跟妖精似的,勾的人甘愿陷入沉沦:“奚九,你轻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