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当这么多人喊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的痛好像加重了,一股潮湿的水感,好像是要弄脏衣服了。
她把玻璃降下来,看着李长京,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赶紧上车,要不她就准备叫辆车自己先走了。
玻璃降下来,外面的寒意和清新空气涌进车里,露出温怡宁白净秀气的脸,微风吹动她的发丝。
这么近的距离,李长京似有所觉的转眼看去,他身边正在围着他说话的两位中年人一顿,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就见李则清的车后排窗户降下去,坐了一个面目陌生年纪很小的姑娘,皮肤非常的白,五官秀气至极,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泠泠的,只是此时表情不太好,也不看其他人,就盯着李则清。
也不知道什么来头,看着竞然像是在给李则清脸色看。没想到她只是开个窗户,一群陌生人却都转头盯着自己,温怡宁和一群人面面相对,气氛有一丝凝固。
当这么多人的面,温怡宁想缓和表情对着李长京,却僵硬的调动不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表情这会儿一定很不好,别人肯定觉得她是个脾气很大的人,在朝李长京甩脸色。
虽然她确实对他笑不出来,但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看起来像是高官和他下属的人面前不给李长京面子,她和李长京对视两秒,便快速又把玻璃升了上去。
李长京身边的两人看见车里人的表情面面相觑,李长京身为当事人表情却非常平静,没有什么被当众甩脸子下不来台的温怒。方齐脸上的笑从玻璃降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愕然。他身边的徐晔碰碰他,压低声音说:“wc,我没有看错吧?那不是他之前那个叫什么宁宁的,他家里给他安排相亲,不是怕流言不好听分好久了吗?他怎么又谈上了?还带着招摇过市,他疯了?他不是最在乎风评吗?他家管这么严,李老同志还不得批死他!”
徐晔一连串问题问过去方齐都没有声音,他抬眼,就见方齐死死盯着关闭的玻璃,眼中情绪翻涌,看着像是也和他一样才知道。温怡宁把玻璃严严实实的升上去,把包抱在怀里,靠在靠椅上等着,余光就看见李长京已经结束了寒暄,笑着伸出手,跟几人点头挨个握了握手,又看了方齐他们一眼,才往车边来。
李长京坐进车里,抽出湿巾擦着手,转头看着温怡宁因为不开心而无意识微微鼓起的脸颊,忍不住弯起嘴角,笑盈盈的温声问:“等急了?是不是饿了?"只要是不惹到他,他就有最温柔的样子,好似全然不记得上一次见面的不愉快和两人剑拔弩张的关系。
温怡宁从他上车,就转头看着窗外移动的街景,闻言,也没有出声回答。李长京表情不变的把湿巾扔进垃圾桶,转头看着她,继续好脾气的慢声笑问:“还生气呢温宁宁。”
温怡宁看着窗外吸口气,声音冷淡,“你现在能不能不要跟我说话。”李长京脸上的笑终于淡了,表情有些冷,侧脸线条绷的很紧,偏头阴沉的盯着温怡宁的脸,她一直看着窗外,没有看他一眼。从那天晚上后,她好像服软了,不再随时随地都对他剑拔弩张了,也听话多了,但身上鲜活的刺也没有了,浑身都是心如死灰的冷淡,像是连多余的情结都懒得给他。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没再说话。
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地下室,温怡宁率先背上包推门下车。这么一会,李长京又恢复了若无其事,伸手要去牵她,温怡宁想也不想甩开他的手快步越过他往电梯口走。
李长京的手僵在半空中,他顿在原地,垂下眼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过了几秒,他放下手,抬头看去,温怡宁的身影已经在电梯口消失了。温怡宁进了电梯抬眼往外看,连他人影都不见,她就干脆的关上电梯,一进门,她快步冲进洗手间,肚子依然隐隐作痛,但是不是生理期,估计是提前生理痛。
她脸上闪过一阵失望,有些焦虑的打开水龙头洗手。李长京走进电梯,方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低头看一眼屏幕又退了出去,把手机放在耳边,语气淡淡:“怎么了?”“你明知故问吧你!"方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手上那牙印是她咬的吧?我都看见了,怎么,用强了?能让卷妹妹下这么狠的劲儿,你干什么了这么招人恨?”
李长京抬头看着地下室的车,抬手解开衬衣最上面一颗纽扣,久久没说话。沉默半响。
方齐:“你还真用强了的啊,你对她来真的了?你年前怎么说的?你疯了?”
“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个的?挂了吧。”
方齐沉默一下,语气默默,“不是,我是想,请你们出来玩,这不是好久没有见卷妹妹了。”
李长京拒绝的话一顿,抬眼看一眼电梯,抬步往里走,“别挂,你亲自问问她。”
“你帮我带句话不就行了呗,你又不是不认识她。”李长京进屋,温怡宁正在拉开抽屉找东西。“宁宁。”
温怡宁没回头。
“方齐有事想问你。”
温怡宁动作果然停下来,疑惑的转头看向他。李长京站在门口没有动,开了免提,看着她,伸手把手机递了过去。屋里立刻响起方齐吊儿郎当笑嘻嘻的声音,“哈咯卷妹妹!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做不成最早拜年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