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来想去,觉得晋王用她伺候,定是看出她没有不好的心,所以才用的,看在钱的份上,她就放下前嫌,好好伺候他,好好挣银子,早日赎身。
心里有动力,干活十分有力气。
若窈一整天都在议事厅里忙活,把里间整个收拾一遍,脚踩的地毯,暖炕的垫子软枕,珠帘纱幔,通通拆卸换新。
衣柜里有三套常服,是春秋穿的,应该很久没碰过了,若窈都收起来,问周管家取了三套冬装挂好。
不知不觉天色暗沉了,若窈干的太认真,连晚饭都没去吃。
她整理外袍的时候发现衣角划破了一道口子,晋王和洗衣婆子都没发现,竟还洗好送回来了。
周管家进来看,说这是王爷常穿的一件外袍,可惜了。
若窈想着表忠心,立马说她可以修补好,保准完好无损,一丝破损痕迹也看不出。
周管家信她,拿来同色绣线给她施展。
于是魏珏忙完公事回议事厅时,就看见若窈坐在他的暖炕上,抱着他的外袍缝着什么。
“王爷回来了。”
若窈站起来退到一边,脸上挂着笑,见他看了眼自己怀里的衣裳,就将正在缝补的地方展示给他看。
“王爷的衣裳破了,挂了一道口子,周管家说要扔了,我瞧这衣裳这样好看,还新的很,舍不得扔,就试着缝补看看。”
她献宝似的给他看,说:“王爷看这块缝补得能过眼吗,若能的话,我缝完了就给王爷再洗一次,王爷还能再穿几次。”
魏珏今日去军营待了一天,被军事烦扰,心情不佳。
他抬眼落在若窈脸上,冷脸道:“谁准你碰孤的衣物,周管家让你碰的?”
他的衣物向来是近身伺候的小厮整理,除了小厮和洗衣婆子,没有其他女子经手。
若窈看他神色不好,心里一沉。果然,是周管家和她会错了意?晋王没有让她伺候的意思。
“我……周管家只说让我打扫屋子,是我自己要碰的,衣柜里有几件衣裳,奴婢也整理了,看外袍划破了口子,就自作主张修补了……”若窈小声回道。
正说着,她肚子咕噜噜叫了声。
若窈摸着饿扁的肚子,窘迫地低头下,怪自己欠手爪子,这次是瞎逞风了。
魏珏盯她一会,抿唇往暖炕上一坐,抬手解披风。
这披风扣子系太紧了,没注意成了死结,结了好一会都没解开。
魏珏正烦躁着,用力扯一下,结果披风带子系的更紧,勒脖子了。
“你,过来。”
“就是你,傻站着什么,过来把这扣子解开。”
若窈左右看了看,悲催地发现屋里只有她,匆匆放下怀里的外袍,凑上去给这坏脾气的晋王解死结。
魏珏看她一脸委屈样,心里有股莫名的烦躁。
看她越走越近,然后低下头靠近他胸前,魏珏下意识后仰了下躲开。
若窈不知所措,魏珏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仰首坐直了,让她解扣子。
她凑得有些近,低头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脸上微小的绒毛。
但很快,她解开扣子,立马后退几步离远了。
若窈抱起那件未缝补完的外袍,欠身道:“奴婢不打搅王爷休息,这就退下了。”
“等会,你抱着本王的衣裳去哪?”
“这衣裳王爷不要了,奴婢去交给周管家处理掉。”
“谁说我不要了。”魏珏觉得热,又把外袍给脱了,随手扔到旁边,说:“你缝都缝了还半途而废?快些缝好了,缝不好本王让你去雪里跪一晚。”
“是。”若窈吓得继续缝起来,一针一线不敢出一点错。
过了会周管家进来,问王爷有没有在外面吃晚饭,若是吃过了就不传膳了。
魏珏说他吃过,想了想说:“没吃饱,上点夜宵。”
周管家让下人端了几盘点心和羹汤来,将暖炕的小桌摆满,扭头看若窈还在缝衣裳,说道:“王爷这件外袍不知什么时候划了道口子,就这么扔了可惜,多亏有若窈,果然王爷身边是得有个精心的姑娘伺候着,老奴看若窈缝不错,真是天衣无缝,一点都不看不出来了。”
魏珏缓慢咬着点心,听这话翻了个白眼。
缝个衣裳而已,府里那么多绣娘都能做,偏偏她出风头抢功劳,努力想着露脸。
还说没别的心思,装。
这会,外面有小厮通报事情,周管家出去问了,欢天喜地回来,躬身恭贺道:“王爷大喜,三少夫人生了,是位小姐,母女平安。”
若窈闻言看过去,为英少夫人欢喜,脸上浮出笑意。
她蛮喜欢英少夫人,英少夫人没为难过她,即使魏云纠缠,英少夫人也没迁怒,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魏珏没反应,表情纹丝不动,淡淡应了声,“知道了,你去挑点东西送过去。”
搞不懂魏云有女儿为什么恭贺他大喜,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一点都不喜。
周管家为府中添丁高兴,说:“方才那小厮传三爷话,说三爷请王爷为刚出生的小姐取名。”
魏珏慢吞吞吃点心,余光瞥向一边,不耐烦说:“又不是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