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在意的方面就非常爱胡思乱想。好不容易,她才愿意接纳他,结婚两年,在他这里慢慢积累了安全感。一个人的性格形成后也很难有截然不同的蜕变,桑芙也如此,她文静、内敛,偶尔直接,性格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在越来越多的瞬间里,庄墨闻发现,他可以看到他以前不曾见过的、她生动的部分。
比如早晨睡醒,有时候她会抱着他不松手;比如有时候临近吃早餐的时间点,她还会缩进被子里赖一会儿床……
总而言之,庄墨闻并不希望用令她猜忌怀疑的方式,亦是消耗她的安全感、撼动他们之间感情的方式,去证明一些什么。至少,她很相信他,在他面前,她可以很舒适、很自然。从餐厅出来,他们又去看了昨日新上映的电影。桑芙爱看悬疑类的影片。去年庄墨闻和桑芙第一次去看电影,临时起意去的,选的是工作人员推荐的慢节奏文艺片,桑芙直接看睡着了,那时电影才播了二分之一不到。
这次新映电影她从头到尾都看得得很精神,出电影院时眼睛都格外地亮。回家前,他们逛了下百货超市,给家里添一些易消耗的日用品。结账的时候,庄墨闻照例地拿了两盒常用的款,放在收银台上。桑芙看着。
家里还有,但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替补速度。上一次她对这一点表示疑惑,还是在去年,办完婚礼后即将去度蜜月的时候。
那时候家里还有一盒没用完的,她当时就还很纳闷。一盒十只装,他们还可以用上近一周的,因为也不是天天做,每次也就两到三轮,现在补是不是有点快了?
桑芙一直觉得,每次两三轮,她挺好的,他也挺好的,可直到那一晚。在桑芙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都快分不清的时刻,庄墨闻压下身,贴在她耳边,不知有意无意地问她:“再来一次好不好?”她低吟:“不要……”
庄墨闻并不受挫,扣着她的手,继续问:“你爱我吗?宝宝。”皮肤在摩擦里升温,烫到不行,桑芙的大脑被一些难以名状的感受包围,千丝万缕,无法捕捉。
她迟钝了两三秒,恍惚着点头,红着脸神志不清,却乖乖地“嗯"了声。“那再来一次好吗?”
她没怎么听清,却因为徒然放大的感受,连最后一点思考能力也不再拥有,她只能凭借本能,迷迷糊糊地点头。
在这迷迷糊糊里,她听到他似乎是低笑了一声,细密的吻落下来,他说:“我也爱你。”
过了会儿,庄墨闻不知满足地问:“以后每晚都三次好吗?”她已经傻了,声线糯糯的:"好……”
他笑:“四次好吗?”
她被他顶得声音好像都很遥远,就点头。
庄墨闻说:“五次?”
恩……"七零八落的一个音节。
“不好,"他握着她颤巍巍的脚踝,又反悔,“还是随便我多少次,怎么样?她哼了一声,同意了。
等桑芙从余韵中喘着气回过神,视线刚清明,就看到庄墨闻的笑眼,她顿住:“怎、怎么了?”
“没什么。"他的鼻尖有湿润的细汗,俯首抵住她的胸口,说,“我们继续了?”
她连忙:“不……”
他抬头,亲她挡过来的手。
这种时刻她早就没了什么力气,连挡过来的动作都是柔柔的,软得像水。“你刚刚答应我的,随便我多少次。”
桑芙露出很疑惑的表情,等到视野又开始上下晃荡,才反应过来,难得羞愤:“你、你犯规.……”
“哪有,"庄墨闻温声说,“你自己答应的,我怎么犯规?”那次以后,桑芙才发现,原来一盒在家里其实并不会用太久。庄墨闻在床上也很温柔。
神情是,语气是,就连最初他的动作也是。他温柔地侵略,不容她拒绝的循循善诱,不止那一次,桑芙时常不知道怎么的,就在他狡诈的温柔里迷失了,被哄着做了很多她以前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最频繁的是在蜜月期。
他们蜜月旅行的第一站是在西藏,是整个旅行里最正经的一段时间。他们去了曾经桑芙说遗憾的布达拉宫,也回了那个偏远的小山村,把喜糖带给了那些可爱的孩子和熟悉的居民。
从去年的七月份开始,桑芙就在定时为偏远地区的学校捐赠物资一一以她和庄墨闻共同的名义。
其实从支教回来,她就想那样做了。
那些孩子们的笑脸,包含着与那贫瘠土地上截然相反的蓬勃生命力,无形之中,也给了她很多力量和勇气。
在西藏时还好,后面去了摩尔曼斯克看极光,又去了瑞士游湖,每天最多只能去一个景点,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桑芙也不知道,为什么庄墨闻选的房子,总是会有透明到一览无余的浴室、占据了整个天花板镜子,以及碰到某个按键就会不规律波动的床……但她知道的是,那些天,庄墨闻有带她好好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