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我抄书,也是大哥你陪着我一起挨罚,一同抄写……
“皇兄,这些往事,你难道都忘了吗?”
祁璟宴面如寒冰:“三年前你罗织罪名构陷于我时,可曾念及这些旧情?”三皇子话语一滞,泪水夺眶而出:“皇兄明鉴,当年之事,臣弟实是情非得已啊!”
祁璟宴冷笑一声:“情非得已?”
三皇子连连点头:“是,都是我母妃,是她想做皇后,盼着当太后,这才逼着我争夺太子之位。”
“我并不想害皇兄的,我真的不想害你的,希望皇兄给我个机会改过自新的机会,从今往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皇兄。”祁璟宴缓缓摇头:“祁璟澈,你已不是几岁孩童。事到如今,竞还将罪责全都推给你的生母,毫无担当。”
说着抬手,一指隔壁牢房:“章贵妃就在此处,你可想听听她是如何说的吗?”
三皇子猛地转头,只见章贵妃正跪在相邻牢房中,双手死死抓着木栅,眼中满是痛心与失望。他神情一僵,下意识避开了章贵妃的视线。祁璟宴声音冰冷:“巧的是,贵妃供词与你如出一辙,她说一切皆是她指使,你不过是被她逼迫。”
三皇子倏然看向章贵妃,脸上血色尽褪,眼中情绪翻涌,复杂难言。祁璟宴:“不过呢,你也不必急于将罪责推给她,她本也是死罪难逃。说着转头看向康文帝,就见康文帝已经被三皇子那一系列罪行气得有出气没进气,他唇角微不可见地一弯:“陛下,章贵妃祸乱宫闱,毒害龙体,罪证确凿,当赐白绫。”
稍作停顿,假装倾听后,他垂首恭声道:“儿臣遵旨。”随即转过头来,神色一沉:“来人哪。”
穆云抱拳应命:“属下在。”
祁璟宴:“奉陛下口谕,赐章贵妃白绫。”无法言语的康文帝猛地抬手指向祁璟宴侧影,双目圆睁,喉间发出嗬嗬声响,却说不出一字。
众大臣皆垂首敛目,屏息静气,恍若未见。章贵妃闻言骇然失色,戴着镣铐的双手拼命拍打牢栏:“慎王,本宫是贵妃,你区区亲王无权处置我。”
见祁璟宴神色不动,她转而扑向康文帝方向,声嘶力竭:“"陛下!陛下您说句话啊,您快救救臣妾!”
祁璟宴不再多言,抬手示意。穆云领命,向候在一旁的两名护卫点了点头。护卫手持白绫,步入牢房,将雪白的绢帛绕上章贵妃脖颈,让他面对着朝着康文帝的方向,缓缓收紧手上力道。
章贵妃面色涨红,双目凸出,双脚踢腾,戴着镣铐的双手拼命抓挠颈间白绫,却只是徒劳。
她一手伸向康文帝,却见皇帝紧闭双眼,她又奋力转向三皇子,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澈儿……救救我…”
而三皇子早已别过脸去,铁链中的拳头紧握,始终不曾回头。在丈夫与儿子的双重沉默中,章贵妃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渐渐停止挣扎,终是气绝身亡。
天牢内死寂无声,唯闻火把噼啪作响,夹杂着众人压抑的呼吸。两名行刑的护卫生怕章贵妃再缓过来,用力勒着她的脖子直到她的尸首慢慢变凉,这才依令行事,将尸身悬上房梁。素白囚衣的身影在昏暗中微微晃动,让本就阴暗的天牢更添几分阴森。三皇子闻声转头,正对上悬在半空的尸身。他脸色骤变,踉跄着连退两步,重重跌坐在冰冷地面上,手脚镣铐相互碰撞,呕哪作响。康文帝闻声睁眼,瞥见梁下晃动的白影,当即两眼翻白,昏死过去。隔壁牢房关押着章贵妃的父兄子侄,原本瑟缩在角落不敢作声,此刻见那尸首不知为何,竟悠悠转向他们,顿时惊叫四起,更有数人口口浸湿,瘫软如一滩烂泥,再不见平日里那副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嘴脸。孟怀甫更是浑身剧颤,若非身旁羽林卫架住臂膀,早已瘫倒在地。祁璟宴看了看失魂落魄的三皇子,又看了一眼没了声息的康文帝,摇了下头,起身往外走:“陛下龙体欠安,起驾回宫。”刑部尚书踉跄追上前:“殿下,三皇子该如何处置?”今日的罪状是他念的,如果三皇子不死,他日翻身之时,那他项上人头必然保不住了。
祁璟宴回头,冷冷看着他:“陛下圣体违和,改日再判。”稍作停顿,语气轻缓,却令人胆寒,“对了,当年看守本王的狱卒颇为尽忠职守,便调他们过来,伺候三殿下吧。”说罢转身,带着屹儿,大步离去。
刑部尚书一听这话,当即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他岂会不知,当年那几个趋炎附势的狱卒,为讨好三皇子,可没少折磨太子殿下。
当年虽然他摄于三皇子的权威,寻了个借口躲避开了,可身为刑部尚书,天牢的主管官员,他怕是也逃脱不了追责。三皇子也瞬间反应过来祁璟宴的用意,想到当年他命那几个狱卒在祁璟宴身上用的刑,寒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整个人不可抑制的发抖来。他发疯般扑向牢门,镣铐哗啦作响,撕心裂肺吼道:“祁璟宴,你不能公报私仇!”
可祁璟宴早已出了天牢,数名羽林卫也抬起康文帝的软榻走了出去。三皇子跪着爬起来,拖着铁链叮叮当当去追,哭喊着求饶:“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您救救儿臣啊!”
天牢深处,三皇子的哭嚎在空荡的牢狱中回荡,却无一人回应。祁璟宴一行人早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