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宴点头:“好,忙完这阵子就去。”
孟羽凝便眉眼弯弯笑了:“那从明儿起,我陪你练习走路?”祁璟宴温声道:“有劳阿凝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羽凝日日陪着祁璟宴在燕拂居内练习行走。有时候她扶着他,有时候让他自己走,她紧跟在一侧,不知不觉攥紧拳头,为他打气:“殿下加油,殿下真棒,走得好,再走几步……小屹儿也蹦蹦跳跳地跟在旁边,挥着圆乎乎的小拳头,奶声奶气地学舌:“哥哥,加油!哥哥,走得好!”
每每这个时候,看着一惊一乍语气夸张的两人,祁璟宴总忍不住弯起嘴角,笑得几乎迈不开步。
不过祁璟宴站起来走路的地方仅限于燕拂居,一出燕拂居的院门,他依旧坐回轮椅,仍是那不良于行的慎王殿下。
孟羽凝曾私下问他,是否先将那些从醉香楼解救回来的女子送到别的地方去安置,这样他就不用在自个府里也处处提防。祁璟宴却摇头拒绝了,“戏要演得周全,成了习惯,才不会在人前露出破绽。”
孟羽凝一想到那些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盯着慎王府的无数双眼睛,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是啊,若是祁璟宴腿疾已愈的消息传入康文帝耳中,那等待他们的,恐怕将是万劫不复。
这日清晨,三人刚用过早饭,孟羽凝和屹儿正陪着祁璟宴在院中走路。穆云快步走进来,躬身禀道:“殿下,陈郡守现已候于府门外,携有聚隆坊与醉香楼的全部卷宗,言是特来负荆请罪。”祁璟宴停下脚步,看着穆云,声音平稳无波地吩咐道:“推我去清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