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自然可以。”
李长生略作沉吟:“桑梓者,故土之木,也含生机绵长之意,你本体乃是一株桑梓古木,今后既想随我左右,也需得有个名头,便叫你“扶桑’如何?”
“扶桑?”
这名字好听,少女欣喜万分。
“嗯。”
李长生微微颔首。
“你初生灵智,根基尚浅,当以稳固灵体、体悟自然为要,暂且安心扎根于此,汲取日精月华,大地养分。”
他想了想,补充道:“顺便,帮老朽留意这附近是否有什么异动,将你觉一切不妥之处,尽数告知于我,尤其是一个跛脚瘸拐的人族老汉,若是见到,务必第一时间联系。”
“是,仙师!”
扶桑盈盈一拜,恭敬回应。随即,那碧罗仙衣的虚淡身影,在识海中缓缓消散。
李长生从识海中抽离,心中暗叹。
陈大志杳无音讯、不知所踪,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在这苍莽林海中,尽可能多得布下一些眼线耳目,期望能寻到这老汉的踪迹。
“李老丈?”
警戒的张猛见李长生一直盯着身旁这棵数人合抱的桑梓古木看,不禁疑惑地问道:“您可是在这棵古木上,发现了什么?”
李长生收敛心神,摇摇头。
“无甚发现。”
他忽而仰头朝树冠望去。
只见高大的树冠上,那只猴子并未被扶桑先前的动静惊走,还在望着三人,似乎对他们三个格外好奇。“张猛兄弟,你可有什么办法,将那树冠上的猢狲制服,而不伤其性命?”
张猛闻言一愣。
顺着李长生所指方向,仰着脖子,眯眼瞧了许久,这才捕捉到那吊在树梢上的畜生,好悬没把脖子仰断了。
好家伙,这桑梓木少说十数丈高,如此远的距离,他这老猎人瞧着都费劲儿,身旁这老丈眼睛够尖的。“栋. ...老丈好眼力。”
张猛不禁由衷地赞了一句。
但脸上却露出几分为难:“不瞒老丈,若是寻常走兽,哪怕是豺狼、野猪,小的凭着这张弓、几手陷阱和吹箭的本事,活捉或驱赶都有几分把握。但这猢狲...”
他摇了摇头。
“埃...…这东西太精,天生就在这树上讨生活,攀爬跳跃比我们走路还利索,耳朵灵,眼睛尖,稍有风吹草动,哧溜一下就窜没影儿了,想靠近都难。”
“小的倒是备有特制的吹箭,箭头上抹了能麻翻野猪分量的草乌头,劲儿够大。若是运气好,能一箭射中它皮薄肉厚的地方,或许能麻翻它片刻。”
“但这畜生在高处,枝叶又密,射程和准头都大打折扣,一旦失手,或者它中箭后受惊乱窜掉下来,这么高的地方,摔也摔死了 .”
王樵在一旁听了,点头附和。
“张兄弟说的是,这猢狲是林子里最难缠的活物之一,比那豺狼还滑溜,想活捉,难!”
“老丈。”
张猛看向李长生,
无奈地摊了摊手:“小的只能尽力一试,设个活扣绳圈陷阱,放点野果引诱。但. . ...实在不敢说有把握,十成里能有一成机会就不错了。”
“无妨。”
李长生摆摆手:“是老朽想多了,如今林子里危险重重,还是莫要冒险、浪费时间了,再转转,我等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