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
“劳徐掌柜挂念。”
李长生神色平静,温声笑道:“老朽命硬,阎王爷嫌我穷酸,不肯收,这不又把我给踹回来了。”
“踹回来?”
李长生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徐怀仁紧盯着他,那眼神分明透着十二分的不信,就差说出谁信谁傻子了。
李老头儿那眼底深处偶现的精光、那股子堪比青壮的蓬勃精气神,能瞒得过他这个浸淫药理数十年的老药罐子?
这哪里是被什么阎王爷踹回来?这分明像是被塞了枚大补丸,硬生生从地里拔出来,还返青了。
但这完全违背了药理常识。
气血衰败、腑脏枯槁,这是七十古稀、无法违逆的天道,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身精湛医术,不说悬壶济世,但在这金沙岛,也救过不少人,却唯独治不了自己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喘根......医者难自医。
可眼前这老渔夫......他强压下心头的荒谬,困惑问道:“那李老头儿,你今日来是?”
不等李长生回答,旁边局促不安的伙计小六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插话:
“掌柜的,这位老丈是来配一副淬骨锻筋的药浴方子!小的正给他讲‘强筋壮骨汤’的路数呢......”
“药浴、淬骨锻筋?!”
徐怀仁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形,猛地转头看向李长生:“咳......咳咳!李老头儿,你、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徐某人,你多大年纪了?古稀之年!”
“气血衰败,筋骨枯槁,这是天道循环!你......你还要淬骨锻筋?还要药浴?那滚烫的药汤、霸道的药性,别说你这把老骨头,就是三四十岁的壮汉,一个不慎也要伤及腑脏,留下暗疾,你这是......咳咳!”
“你这是嫌命长吗?”
一个他以为早就入土的老熟人,现在不仅活生生站在面前、气色颇佳,还开口就要买冲击武道关隘的猛药?
他指着李长生,手指都有些微微发颤,显然被这离谱的要求惊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