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她和沈贺凛之间.……有一点复杂,枝村从来也只是把他当朋友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闹矛盾,但我知道枝枝有她的苦表,那几年她吃了很多苦,她也不好过,你知道的,她内心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愿意把这些经历慢慢说给你听,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多理解她一点。”江祈沉默着,从他捡到夏枝那张瘦得几乎像纸片人一样的照片开始,再到那次她晚上惊恐的反应,他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什么。宋云画轻声说:“有什么比你们现在还在一起更值得去珍惜的事呢?”她的这句话犹如一把利箭,正中心头。
是啊,有什么比他们现在还在一起更重要。江祈垂下睫,眼底的情绪晦涩不明,如果当年他能像现在这样冷静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么多事。
今天的事但凡换成是其他任何人他都没意见,可偏偏是沈贺凛,说到底,他心里最介意的是,他缺席夏枝六年的时间里却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而这一点是他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秦深和宋云画又聊了几句之后才挂断的电话,他回头看见还消沉着的江祈,提醒,“哦,对了,我跟夏枝说你喝多了,让她来接你,她应该快到了,你最好演一下。”
江祈掀了下眼皮,没什么情绪,“演什么?”秦深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门口的门铃响起,他的话又咽回去,先去开门。
他预计的时间还挺准,来的人正是夏枝。
“江祈呢?"夏枝直接问。
“他..…….”
秦深回头时,目光一瞬顿住,嗔目结舌。
不是,这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刚才还双目清明和他说话的男人,现在正躺在他家的沙发,一脸半醉不醉的模样。
还问他演什么?
他这不挺会演的么。
夏枝径直走过去,嗓音柔和的叫他的名字,“江祈。”“…”
沙发上的男人含含糊糊地应声,翻了个身把夏枝抱进怀里,带着鼻音,叫她,“老婆。”
第一次听见江祈这样称呼她,夏枝明显地愣了一下,她弯了下唇,鼻腔里一出一声嗯。
“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江祈没说话,眉心微微皱起,像是喝多了酒难受的模样。夏枝将他从沙发上扶起来,江祈把醉酒的状态演绎得淋漓尽致,胳膊压在夏枝肩上,装出一副脱力的样子。
他的脚步还是稳当当地能立住的,所以夏枝目前还没觉得有多费劲,她转头对一旁的秦深道:“给你添麻烦了,秦深,那我们就先走了。”“哦、行,你们路上慢点儿。”
秦深才从江祈的沉浸式表演中抽离回来,他就看着夏枝艰难地扶着挂在她身上的男人离开,但江祈每走一步的步伐稳健,哪有像是喝多了的样子。他们刚才一共才喝几瓶啤酒,江祈酒量虽然不怎好,但也还没差到这个地步。
该说不说,这货的演技都比他的酒量好。
等到门被夏枝带上后,秦深觉得好玩,蓦地笑了声。江祈就是傲娇又别扭,心里既在意夏枝抛下他去找别的男人,但一见着夏枝,心就软了,又不舍得真的和她吵架,所以用这种方法来破冰。估计明天天一亮,他就又跟没事人一样好了。回去的路上,夏枝把江祈塞到后座,她坐到驾驶座开的车,当初考完驾照以后除了实习那会儿经常陪领导跑腿开车以为,她几乎就没怎么再碰过方向盘。一路上她的规规矩矩地保持着匀速行驶,晚上九点才到的家。夏枝把江祈扶回房间床上,然后又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床上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熟,眉心仍然有些皱,夏枝守在他旁边,抬手轻柔地抚平他的眉心。
夏枝的指尖往下滑到他的脸庞上,轻轻摩挲着,“对不起啊,江祈,和你分开的这六年,我真的挺后悔的。”
“要是当初能和你一起面对就好了。”
夏枝收回手,背靠着床,慢慢滑到地板上,抱着膝盖坐下,“但是仔细一想,就算再重来一次,我或许还是会选择和你分手,我不想让你看到那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夏枝,我只想让你记住我最好的样子。”爱让人勇敢也胆怯。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愿承认,对于那个时候自尊心作祟的我来说,我只是在你面前有点自卑而.……
说到这里,夏枝鼻尖泛起一股酸意,她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的水雾憋了回去。
她沉浸在回忆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躺在床上假寐的男人已经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巧了不是,在你面前我也挺自卑的。”
江祈懒洋洋地声音在背后响起,惊得夏枝倏地从地板上站起来,“你没喝醉啊?”
“喝醉了。"江祈眼睛都不带眨地熟练地把锅甩给秦深,“你可能不太了解秦深,他最喜欢买这些劣质假酒了,醉一会儿就醒了。”“你又蒙我是吧。"夏枝俨然不信他这套说辞的。“没蒙你,真的。”
江祈拍了拍床边的位置,“咱能离近点说话不,睡都睡过了,你突然这样我很不习惯。”
“我哪样了?”
嘴上这么说着,夏枝行动上还是很直接的,走到他旁边坐下。江祈也把自己挪近,伸出双臂环住她的纤细的腰肢,脑袋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