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就着她的手咬下薯片,温热地唇瓣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她像是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说什么也不肯再喂。沈晏风靠回椅背,懒淡地抬眸盯着她泛红的耳尖。昏暗光影里,他眼底的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从电影院出来,沈晏风带着关弥去了附近一家西餐厅。在车上,关弥一直低着头,心里反复默念着:左手叉,右手刀,千万不能搞反了……
下车时,她太过于专注,不小心把心里的嘀咕念出了声。沈晏风闻言一顿,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谁规定吃西餐一定要用刀叉了?”
关弥抬起头,对上他带笑的眼眸,有些窘迫。“听着,“他微微俯身,平视着她,“在这里,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用筷子也行,用手也行,怎么舒服怎么来。”
关弥不由得一笑:“用手怎么行。”
“怎么不行?一会儿我用给你看。”
“不要。”
“怕哥哥给你丢面儿?”
“嗯。”
“″
他长臂一伸,很自然地搭上关弥的肩,“嫌弃我啊?”她抿唇笑着摇摇头,用余光瞥了瞥肩头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晚上回去,关弥先洗了澡。刚洗完就接到美国打来的电话,她没来得及洗衣服就去接了。等挂断电话回来,发现浴室门已经关上了。怕又听见不该听的声音,她先回了房间。
过了快一个小时,敲门声响起。
她打开门,看见沈晏风单手捧着洗衣盆站在门外,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她看了眼盆,发现里面都是她今晚换的衣服,而且明显是洗过的,她心跳不由加快:“怎么帮我洗了……”
“顺手的事。“他把额前湿发往后捋,朝她房里看了眼,“有吹风机吗?”“浴室柜子里有。"关弥的注意力还停留在那盆衣服上,突然发现盆里好像没有她的内衣裤。
“我去拿。"他把盆递过来,“你先晾衣服,晾完帮我吹头发。”“哦,好。"她接过盆走向阳台,下意识翻了翻衣服下面。很不幸,白色内衣和粉色内裤同时出现,同样都有拧过的痕迹。她的脸"轰"地烧了起来。
他居然连这些都洗了!
关弥晾完衣服,整张脸还烫得厉害。
来到隔壁房间后,她低着头沉默地接过吹风机,示意沈晏风在椅子上坐下。她站在他面前,小心地拨弄着他湿润的黑发。吹风机嗡嗡作响,沈晏风仰着头,眼神直白地落在她脸上,从她轻颤的睫毛,到白皙的脸颊,最后停留在那一截纤细的脖颈上。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恰好掠过她随着举臂动作微微起伏的部位。
薄薄的针织毛衣下,隐约勾勒出青涩的曲线。关弥的手指在沈晏风发间轻柔穿梭,不经意地对上他的视线时后,腰被他突然一揽,她猝不及防,低呼一声,胸口不偏不倚撞上他的鼻梁。吹风机啪嗒掉在地毯上,还在尽职地工作着。她僵在他怀里,能清晰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透过毛衣传进来。“哥哥……“她声音发颤,手抵在他肩上想推开。沈晏风心脏快得要炸了,他收紧了手臂,鼻尖轻蹭过她心口:“别动,就抱一会儿。”
她不肯这样,可他也不肯松手,最后她妥协,他闭着眼,脸埋在她衣襟前,深深汲取着她身上清新的体香:“宝宝,你好香。”这成了未来半年里他们之间最出格的一次接触。自那以后,不知是不是怕克制不住自己,沈晏风连牵手的次数都明显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