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首长的车,也不知道两个人这关系能不能要到名分。”砰的一声。
黄桂香重重放下锄头,瞪眼:“再乱讲,我拿锄头挖烂你嘴!小梨现在可是卫生院的医生,她能坐首长的车回来,保不准就是她救了人首长一命。什么小三小四,我呸,也就你稀罕,要是今天坐首长车的人是你,就是没法,你也要使上法子够上首长,爬上首长的床!”
“黄桂香!"苗翠兰面红耳赤厉叫,就好像心事完全被人戳中,“谁知道江梨怎么进的医院!严奉干那么久医生,他都没进,凭什么江梨一来岛上就能进去,说和领导没有肉|体关系,谁信!”
严奉刚干完工回来,听见苗翠兰的话吓一大跳,赶紧放下锄头:“大家别误会,我就是跟着其他队上的人去省城上了两天赤脚医生的课,平时在农田劳作,万一有个受伤的情况,我能及时给大家包扎,至于进卫生院…哪够格啊。”黄桂香紧握着锄头,忍着想要撕烂苗翠兰嘴的冲动:“嘴巴这么臭,我看你们家菜田长不起来,就是你把粪水都喝咯!”苗翠兰没想到帮着严奉说话,竞然还被拆了台,又被骂嘴脏,一口气被堵着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气得只能干瞪眼。她们家菜田不长,是因为她懒!哪里是因为她喝什么粪水!黄桂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毁了江梨的名声:“我听小梨说过,她从小就跟着北城的爷爷学医,能耐大着,哪是一般的赤脚大夫就能比得上?你们那天没看见,人可是钟院长亲自请的,能让钟院长亲自弯腰感谢的人,你们自己掂量据量。”
“再有,这辆车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突然有个人说:“那辆军车,我好像见过一次,有回车上下来的人,那些士兵都叫他司令。”
司令!
这还了得,那可是军区最大的官。
苗翠兰脸色一白,锄头不小心呕当一声砸沙土里,砸出了个大坑。江梨竞然有这么大能耐,竞然能让司令的车亲自送回?江梨牵着小满下了车,等大个的吉普车驶离,她才望见不远处围起来一团人,收回目光,牵着小满上了船,眉眼弯起:“走咯,我们到家啦。”厚重的船屋随着踩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江嘉运刚从屋内出来,拿着块锯好的木板,他放学已经好几个小时,回来就挑着水桶去队上的水井打水,过程中,裤脚被水桶溅出来的水打湿,就全部卷起来,露出两只干瘦笔直的腿。
因今早在学校打架的事,江嘉运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目光对上江梨,又匆匆瞥开往地上搜寻着:“吃过饭没?”
“小满在卫生院吃过,我还没。"江梨拍拍小满,让小满进去玩,跟着江嘉运在甲板靠边的位置停下,这才明白拿块木板要做什么。甲板有好几处木板翘了起来,有一处甚至直接断裂,只剩下半截锯齿的木板连在甲板上。
江嘉运把锯好的木板放在空缺的地方,隔远看了看,木板有色差,断了的那块漆着红漆,拼了半块还湿漉漉的原木,怎么看怎么滑稽。江梨想问难道不觉得丑吗?
江嘉运却好像不觉得,木板放好位置就从裤兜掏出几枚螺丝钉,挥着大砖头砰砰砰的砸个大响,装好断裂的木板,接下来又把几块翘起来的修补好。“之前的那块木头呢?”
江嘉运认真捶着钉子,握着砖头的手已经被力度震红,没抬头:“被风吹走了。”
江梨诧异,眨了眨眼:“被风?啊?木板这么重也能吹走?”话音刚落,一阵大风夹杂着暖意吹来,江梨拿着的木板差点就被风带走。江梨:…
好吧,这风再大点,吹木板算什么,吹她都不是问题。海风将江嘉运头发吹起,衣裳灌风猎猎作响,抬起头。少年的眸底隐隐藏着担忧。
“海上的风已经越来越大。”
海岛已经步入四月尾,进入五月海风会越来越大,六七八月台风会接连登陆海岛,到那个时候,船屋不能再住人,如果遇见特大台风,搞不好船屋还会被大风卷入海底。
岛上的居民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提前防灾害。江嘉运小心翼翼看向江梨,想要问她是不是要走,要回首都,毕竞台风太可怕,前几年那场特大台风死了好多人,其中还有他的父亲。江梨哪里能看不懂小孩的眼神,她拿着砖头将剩下两块的木板钉紧,钉好后,起身拍拍手:“走,我做饭去。”
晚饭吃的简单。
丁队长送的海螺已经养得非常干净,江梨把桶里的海水倒掉,海螺捞起来煮熟,喊上江嘉运一起把肉挑出来,去掉内脏留下能吃的肉又原封不动的塞回海螺壳。
小满不懂,蹲在旁边支着下巴:“姐姐,为什么肉肉挑出来又要塞回去哇?″
江梨把装好肉的海螺码在碟子上,上辈子她喜欢吃螺肉,就研究了很多吃法,海螺凉拌后好吃又开胃。
江梨冲小满眨了眨眼睛:“等下你就知道啦!”“嗯嗯!"小满起身,小小的身子提着水桶往屋内冲,放好后又拖着个比人还高的扫帚出来。
船屋后边的小甲板上全是处理出来的内脏垃圾,腥臭无比,不少海鸥寻着味道来,围着垃圾打转。
小小的人儿拿着扫帚努力的扫,白嫩的小脸使着劲憋得通红,扫两下就扬起肉嘟嘟的小手驱赶海鸥,奶声奶气:“别吃,不干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