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陆盼下毒的事,只隐约猜出,和她想嫁给世子爷有关,怕是又犯蠢了。
陆青煦有一说一,声音也透着对陆晚的心疼,“她被娘宠坏了,脾气一向不好,也该让爹罚罚她了,你不必多管,随他们折腾去。”
外甥肖舅,一点不假,他的眉眼和两个舅舅很像,五官硬朗,因喜好习武,自带一股侠气,很是不拘小节,和他相处总令人心情舒畅。
刚被爹爹接回府时,陆晚多少有些无措,尤其发现娘亲没那么喜欢她后,哥哥却对她很好很好,会教她读书,带她玩,发现她想要习武后,还带她一起练剑。
当时爹爹犹豫了很久,觉得女孩子,还是不要舞刀弄枪得好,哥哥却为她据理力争。
陆晚乱糟糟的心情不自觉平复了些,没点头,也没摇头,忽地问了一句,“哥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走丢的事吗?”
主院种着几棵桂花,花瓣开得正盛,风一吹,送来阵阵清香。陆青煦揉揉鼻尖,那时他才三岁半,尚不足四岁,许多事已不记得了。
他回忆了片刻,方说:“我记得你是上元节走丢的,当时娘带咱们去看赏灯,原本是陈妈妈抱着你,结果却弄丢了你,那段时间家里都兵荒马乱的,娘也总是哭,很后悔没看好你,幸亏你被爹爹寻到了。”
两人一盘棋,尚未下完,就见傅煊道了声歉,起身站起,绛紫色云纹锦袍掠过太师椅,并肩和父亲走到了简朴的小院中。
他凤眸薄唇,生了张薄情又矜贵的脸,剑眉下压着双寒潭似的眸,偏那唇色极艳,像雪地里初绽的梅花,不论在哪儿都难掩风华。
陆晚早料到他会提前离开,也没多说什么,和兄长站了起来。
傅煊转头看她一眼,少女纤长的眼睫低垂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全然没了初回府的欢喜。
这是又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