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跳下来,小跑到胤禟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 “爷、您没事吧?都是奴才没用,叫您受苦了。” “奴才就该守着您的,这才离开一会儿,您就伤成这样。” “爷若是出了事,奴才就到下头去伺候您……” 嘶~ 乌云珠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好像起鸡皮疙瘩了。哎,大侄子这俩长随太肉麻了。 老实说,胤禟也受不住,他推开两人,“起开起开,凑这么近干嘛,想憋死爷啊。” “哭什么哭,爷还死呢。” 两人这才收声,掏出帕子抹了抹眼角。 何玉柱人如其名,身形高大像根柱子,他嫌弃的看了眼板车,道:“奴才抱爷回马车吧。” 胤禟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了。 为什么呢?明明他也嫌这板车简陋无比,可就是不想换。 “五哥,赶车吧。” 俩太监也想跟着上板车,但寿善说,板车重了就跑不快。俩太监不得不回去蹲车辕。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入了内城。 寿善看了眼天色,同胤禟道:“时辰不早了,既然你有随从护送,那我们就回府了。若是回去得太晚,家中长辈会担心。” 胤禟点点头,拱手道谢:“今日幸得两位援手,不然我只怕要冻死在雪地。今日不便,改日定要登门道谢。” 说罢便让何玉柱抱他去马车里。 寿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嘟囔了一句,你都没问我住在哪儿,上哪道谢呀? 可他也不好意思追上去说,我家住哪哪,那便有了挟恩图报的意味。 马车上的胤禟也反应过来,自己还没问恩人是哪个府的呢。 掀开车帘准备去问,却瞧不见兄妹二人的身影。 唉。 风吹进来,有点冷,他裹了裹身上的披风。 披风,嗯?海棠红,是乌云珠的。 他想起来了,乌云珠说过,福全二叔的外祖父和她祖父是堂兄弟,他总能查到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