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这样达成的约定就跟草木灰堆成的山一样,风一吹就散成沙。"苏勒坦走过去站在赵钰清身旁,“而且我说过了,对于我私自行动这件事,不管是要抽鞭子还是打板子,所有惩罚我都接受,但把昭国公主送回去,不可能。”罕莫达又要开口驳斥,阿尔斯兰抬手示意他先停下。阿尔斯兰沉声问:“苏勒坦,你怎么打算?”“做事就要做绝,既然昭国公主我已经抢了,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免得漠北人还以为我们乌金坏事做到一半就要认怂。抢亲的时候我没有蒙面,被派去接亲的人知道我的身份,等那人回去告知骨禄匐延,看骨禄匐延要怎么处理吧。不来就是他怕了,敢来我一定奉陪。”
少年微微一笑,“该打的仗,我一场都不会少。”罕莫达冷声道:“如果要把事情做绝,非得跟漠北打一场不可,那你就该杀了她。”
“啧,“苏勒坦做出一副敬佩的表情,“论心狠手辣,我远不及兄长。”罕莫达却恼了,“你以什么理由把本该去漠北和亲的昭国公主留在乌金?”苏勒坦耸耸肩,“这家伙脑子让昭国皇室那帮人洗坏了,张口闭口都是大道理,即使赴汤蹈火也要跑去漠北和亲,已经彻底没救啦。为了不打乱我的计划,只能把她锁在身边,这也是无奈之举。”“哪这么麻烦?你直接杀了她。”
“舍不得。"少年懒洋洋道。
罕莫达义愤填膺,“父亲,他肯定是看上这小娘们了,所以才死活不肯放手!”
“心心事难藏,还真让你给猜中了。"苏勒坦眉眼弯弯,“我喜欢她,喜欢得很,一想到她要去漠北和亲我就寝食难安,这个理由充分吗?”说着便将跪在地上的少女捞起来扛上肩膀。赵钰清头晕目眩,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少年不理,只环视金帐内一圈,“尊敬的父亲,亲爱的兄长,陪你们唠了这么久,眼皮都撑不上去了,是时候该放我走了吧?”阿尔斯兰沉默不语,似乎还在思量,金帐内的氛围霎时间紧张到极点。罕莫达等不住,急急地喊了声,“父亲!”阿尔斯兰这才缓缓开口,“事到如今,直接把昭国公主送去漠北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苏勒坦,这件事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处理。但你必须清楚,随之而来的所有麻烦皆因你擅自行动而产生。如果因此陷乌金于水火,而你又不能戴罪立功,便以死谢罪。”
“好!"少年爽快地应下,“阿爸你知道的,我最擅长的不是制造事故,而是解决事故。
“父亲!"罕莫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阿尔斯兰抬起的手按下,示意他已决定就这样处理,勿要多言。
苏勒坦扛着少女,大摇大摆地就要走出金帐。赵钰清反应过来,立刻开始挣扎,像是一条刚钓上岸的鱼。“大君……大君…“她嘶声呼喊,“虽然不知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些什么,但我恳请您能将我送回漠北王庭…你放我下来!放开!“老实点,"苏勒坦抓住她的脚踝往里收,用胳膊压住,“你踢到我敬爱的兄长身上去了。”
少年站在罕莫达跟前,欠嗖嗖地笑道:“替她向你致歉。”罕莫达没说话,但脸上散发着厚重戾气的表情已经说明,如果他开口,那说出来的话肯定很难听。
苏勒坦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扛着少女快步走出金帐。肩膀抵着肚子,止不住发出呼噜声,被扛着并不舒服。赵钰清简直要气炸了。
这个姿势使不上力,只能胡乱踢着两条腿,争取能踢到少年身上。可少年一手按着她的腰,另一只胳膊压住她的腿,根本动弹不得。见苏勒坦始终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心中多有燥意便逞起嘴上工夫。“当年那一刀怎么没……呃呃呃……砍死你?”苏勒坦也不生气,反而生出几分得意,“因为我命大呗。”知道他是个没脸没皮的,赵钰清也不跟他吵了,只掐住他背上的一层肉用力拧。
也不知道是少年皮糙还是肉厚,手都拧得酸痛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半天才听他说一句,“你手疼吗?”
“不疼。”
“但我背挺疼的。”
“你把我放下来的不疼了。“赵钰清手上动作没停。“那还是疼着吧,反正对你也没影响。"少年悠悠道,“我超能忍。”赵钰清如鲠在喉,这下又莫名其妙陷进损人不利己的怪圈。虽然手指已经僵了,但还是得用力,她也是超能忍。
亏得少年步子迈得大,很快走回自己的帐篷。接着像卸货似的一把将她扔上床,脱掉鞋袜。
“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要是精力过于旺盛的话,我就勉为其难拉你出去跑两圈。”
说着自己也躺上去将她堵在墙边,阻止她出去。尝试数次无果,赵钰清气得用力捶了下枕头,问道:“你们在金帐里都说什么了?”
苏勒坦打了个哈欠悠悠说:“在讨论要不要把你送回漠北王庭并如何治我擅自行动之罪,我的阿爸和三哥都最开始都主张把你送回去,但结果可想而知。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扭头看向她,“我说服了他们,现在,你归我管。”笑得真欠!赵钰清想扑过去掐他脸,却被少年先发制人,将她一圈一圈,像蚕蛹似的裹进毛毡被子里,即使挣扎出满头大汗也挣脱不得。彻底没招了,为今之计还是先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