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洛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被折地像豆腐块一样的地图,展开后,又拿出一支铅笔,把上面标注的皮亚琴察训练场和她的住处圈起来。笔尖轻点牛皮纸,发出“簌簌"地声音,明明她一句话都没说,因扎吉还是读懂了未明之意。
“好吧,是有点远,但是我…”
“好吧,这样的话只能我每天接送你了。”因扎吉抿住嘴角的窃喜,从侧面偷偷看洛琳的表情,压不住眼里的星光。皮亚琴察的太阳今天格外的给面子,灿烂的就像因扎吉的心情。但是看到驾驶座的洛琳正在对着说明书看仪表盘,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安心啦,我有国际驾照的。"她感知到某人的不安,两根手指夹出背着的小包里的驾照,在他面前晃了晃。闪到他眼的却是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那抹莹白正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触肩颈线条。
“让我研究一下怎么打……”
“咕咚"的吞咽声在车内异常响亮。
转头看到因扎吉的表情凝重,手放在安全带上跃跃欲试想要逃离,洛琳笑了出来,“我对我们的生命很看重,放心吧。”“我觉得……“因扎吉刚开口就被引擎的轰鸣声打断,洛琳突然踩下的油门让车身猛地前窜,他条件反射地抓住头顶的扶手,耳边传来她的朗笑声。“骗你的!"女人单手转动着方向盘,动作熟练到好像刚出生就学着开车一样,轻巧地把车滑出车库,“我以前玩过赛车,那个路可比马路难开多了。后视镜映出她轻松的笑容,却在瞥见他握住安全带不过血泛白的指尖放柔声音,“不会让你受伤的,不会有这个可能性的。”车窗被摇下,清风卷起她落在肩上的栗色长发,橙花味道瞬间充斥了他的呼吸。
他松开扶手的瞬间,视线和她调整后视镜的眼眸相撞,教堂的钟声穿透瑟瑟秋风悠悠传来。
“下午见!"洛琳踩下刹车的动作娴熟优雅,圆润的指尖轻轻叩响方向盘,另一只手举起,对着站到她车门前的因扎吉挥手,“拜拜,我会记得来接你的!”因扎吉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尾,开始期待着训练结束后的每个瞬间。时间就这样消磨,因扎吉难得放假的日子都被另一个人占据,只是落脚点的公寓也填满另一个人的痕迹。
两人在吃过晚饭散步时,洛琳接到一个未知来电。“Buonasera,这里是…
“我好想你。"非常熟悉的声音。
“喝多了就去报警,好吗好的。”
“我真的好想见你。”
“喂,喂,不好意思,我在国外信号……”“我在意大利。”
“……不太好。“洛琳右眼开始不停地跳,“啊?”“你在的地方。”
“哈?”
“回头。”
怎么可能回头,就像鬼故事里不睁眼就看不见鬼一样。挂断电话的一瞬间,转身抓住因扎吉的手就跑,怎么有人这么阴魂不散的。哈哈,没跑掉。
路灯将三人的身影拖得老长,洛琳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们相互打量着,这种熟悉的站位让她很想喊出那句"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好久不见。“钱安逸伸手想碰洛琳的肩膀,被因扎吉侧身护在身后。“该说的话半年前就已经说完了。“洛琳抱胸站定,歪着头看眼前这人,憔悴萧索,眼底满是红血丝,但是头发还记得用发胶打理。钱安逸往前半步,“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是我当时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因为什么?喝多了,被朋友挑唆,还是其他的什么理由?"洛琳不耐烦的打断他的故作深情,“你要怎么解释你的那句′不过是个畜生,也只有她才会抱着毯子哭整晚'?你要怎么解释′新泡了个妞,长得漂亮就是假贞洁?”“你凭什么觉得你在明晃晃的侮辱之后,我还会原谅你?换句话来说,你有什么脸面来挽回,来找我?”
因扎吉的手虚扶在她的后背,隔着毛衣感受到她身上的暖意,借助路边的灯光和皎洁的月光,他看到红透的耳尖和湿润的眼眶。“这位是邻居?“钱安逸开始转移话题,上下打量着因扎吉身上的运动外套,嗤笑出声,“还是你的小男友?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突然转换成意大利语,因扎吉听懂了其中的挑衅,刚要张口却被洛琳拦住。“你的激将法不会起一点作用。“洛琳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给他,“我们要回去了,希望下次见你是在你的葬礼上,我会带着Iiz去送你最后一程,再吐两口唾沫的。”
“你还是这么记仇,这种小孩子你会喜欢?真是饿了。”“我想是因为我懂得什么叫尊重。"因扎吉突然开口,微笑着看向眼前人。洛琳转身,想到什么回头说了一句,“你假装的深情真的好虚伪,发型很衬你那张衰脸。”
路灯在返回的路上还是亮着的,洛琳走在路上眼睛虚盯住一点出神,差点被一块小石子绊倒。
“小心。“因扎吉连忙抓住她的手臂,他的手掌隔着毛衣传来灼热的温度,影子此刻交缠,像两株纠缠的藤蔓。
好俗套的剧情,洛琳腹诽,这种情节放到书里都是要被丢臭鸡蛋的。“为什么?"青年突然开口,洛琳才意识到自己嘟囔出声了,男人站定,琥珀色的瞳孔里盛满清冷的月光。
“是说这样?“他不像往常一样,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