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衣食无忧,甚至……东山再起。”沈昭华的目光扫过那封象征着巨大财富的信,眼神变幻莫测。恨意依旧滔天,但冰冷的理智告诉她,活下去,拥有力量,才是复仇的基石。她需要一个立足之地,需要庞大的资源来支撑她未来的棋局。“好。”
萧承渊深深看了沈昭华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复杂,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这交易割裂的痛楚。然后,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她的帐篷,再未回头。既然要离开这里,沈昭华趁着夜色偷偷摸进萧承渊的营帐,根据消息,萧承渊应该已经回到前线。
她轻车熟路地到了他的帐中,点燃了火折子开始在他堆积如山的书信中企图找寻有用的信息。这些时日以来,她愈发的自我怀疑,萧承渊帐中所有书信往来几乎没有一丝破绽,甚至时时提醒她他是一个克己奉公的戍边英雄。就在她打算最后一搏的时候,她竟然寻到了萧承渊的密令,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他是如何要求亲信贪墨军粮,私自倒卖。她心心中激动又愤慨,竞然全然没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她全神贯注地解读着书信中让她浑身震颤的内容,直到一个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夫人夜夜来此,寻的应当是此物?”沈昭华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转身就对上萧承渊冷漠疏离的双眸。沈昭华觉得他似乎有些变了,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但是很清晰地感觉到他比从前更冷漠了。
萧承渊伸出一只手越过她的头顶取过书信,粗略地看了几眼,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嘲讽:“类似的信笺,我这里还有很多,你就算拿到了也呈不到御前,更无法靠此申冤,甚至,我稍微动动手脚,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如此行径,伤不了我分毫,却可以让你自己的处境更加凄惨,不信你可以试试?”沈昭华从他手中将信夺了回来,对着萧承渊嫣然一笑:“好啊,将军还有什么尽可以都拿来,我们就来试试我玉石俱焚的决心。”萧承渊太久没有看过她的笑靥了,只觉得惊心动魄,他的心跳乱了,眼底的伤痛被冰冷覆盖:“不必试,也别愚蠢的以卵击石,在你生下孩子之前,安心养胎。”
他上前一步,抵上她的面颊,呼吸喷在她的唇齿间:“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控制不住自己,若不想与我再发生什么,我劝你早些离开这里。”沈昭华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她轻巧地绕过他向帐外走去,i萧承渊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别愚蠢的以卵击石,先想办法壮大自身。”
否则,他不能确定他若真的死去,她是否有能力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