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忍住失声笑了出来,捂着嘴说道:“我和我丈夫昨晚行房时弄出来的,稍微有点激烈。”她理了理自己的领口,把那红痕遮住了。
“不是……究竞怎么才会弄出那种红印子来啊?”顾时的脸色冷了下来。
陶金荣把袖子撸了起来,自己在自己的胳膊上吸了个印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就这样弄出来的。”
顾时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你身上还带着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就来同我一起…陶金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你的宫女命令我来的吗?我怎么会知道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再说我们年轻夫妻,同房天经地义,我乐意快活得很,旁人有什么资格管?”说完后,陶金荣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顾时应该也二十二了吧,敢沾染有夫之妇,怎么说也得是个流连花丛的老手,为什么会不知道吻痕是什么?
顾时把脸撇到了一边,似乎在跟她闹别扭似的,不愿意看她。陶金荣不禁腹诽,一个连外室都算不上的东西,凭什么闹别扭啊,真是心里没数。
可即使心中埋怨,她还是放软了语气说道:“陛下,民女毕竞是有夫之妇,这样十分不合适,不如陛下还是放民女回家吧。”
“滚吧,敢走就再也别回来了。”
陶金荣挑了挑眉,嗯?还有这等好事?
顾时的语气实在是给陶金荣弄笑了,明明是自己干了强抢民女的龌龊事,怎么反倒弄得跟个小女儿家在闹别扭似的。“民女谢恩。”
她敷衍地跪在地上谢了恩,甚至都来不及拢一拢乱掉的头发,就忙不迭地跑路了。
过了片刻,顾时依旧无法展开紧锁的眉头,怒火攻心,直接把一个茶盏摔在了地上。
金盏听到咔嚓一声,便叩了叩门,问道:
“陛下,可需要奴婢叫人进来收拾么?”
“陶金荣呢!”
“她说您命令她滚……啊不,回家,我便派人把她送回家去了。”“滚!”
想起她对他不理不睬的那副样子,他就急火攻心,把桌子上的东西乱砸一通,金盏听到里面的声音,就觉得心烦意乱,索性躲了。砸完后,他看向自己的腰间,忽然发现少了些什么,才猛然想起来陶金荣刚刚在榻上把他的玉佩摘下来了。
她是把他的玉佩丢在了床上么?
他去床上翻找了一番,却依旧没看见那玉佩的踪影。是她把他的玉佩拿走了,留着做个念想么?她心里有他?
想到这里,顾时就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看着她落在了榻上的披帛出神。陶金荣顺利地回到了家中,太阳刚刚落山,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阿昭,我饿了,家中还有晚饭吗?”
秦思昭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陶金荣马上伸出帕子来,把他的脸擦干净。
“瞧瞧你,多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她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中却知道他是心疼她,心中又酸又甜。“阿昭,我给你带礼物了,”
她从袖子里掏出那个玉佩。
“戴上吧,你长得这么好看,戴上肯定好看。”即使秦思昭对这些配饰缺乏了解,也能一眼看出这玉佩从雕工到选材都十分不俗,不仅怔住了。
“荣儿,这玉佩你是从哪得来的?”
“从顾时那偷……啊不……拿的。”
秦思昭瞬间脸色变得惨白,说道:
“荣儿,你怎么能这样犯傻?我得赶紧还回去才行…”他嘴上说着责怪她的话,却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她同样热情地回抱住了秦思昭,说道:
“阿昭,你放心,偷来的锣儿敲不得,顾时本来就不占理,我偷他一枚玉佩又怎么了?这都还算轻的了呢。”
“别傻,怎么又意气用事?”
陶金荣亲了亲他的侧脸,说道:
“我就是觉得,这枚玉佩你戴上肯定好看…比他好看一百倍。”她把玉佩别在他的腰间,兴奋地说道:
“真的挺好看的!你去照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