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破罐子破摔了。
母神这次是真的气疯了。
李瑾茫然道:“骂人?我们怎么没听见?”“被我屏蔽了,"苏棠言简意赅地总结道,“大概意思就是,他说我们不讲武德,居然掀桌子炸鱼塘。”
“它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委屈。”
“所以……“苏棠顿了顿,语气更微妙了,“他决定不走了,就赖在这儿,天天咒我们。”
众人:“?”
这邪神……怎么还带要无赖的?
林青黛神色凝重起来:“赶又赶不走,我们又无法彻底消…“这下麻烦了。”
一个君主级的邪神存在赖在家里,哪怕袍什么也干不了,光是存在本身,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谁也不知道袍什么时候会再次爆发。
然而苏棠却忽然开口:“谁说…一定要赶走袍?”众人:“?”
棠姐没事吧?
乔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伸手想探探她的额头:“棠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我清醒得很。"苏棠拉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想啊,既然赶不走,那为什么不干脆把袍留下呢?”
众人…”
把一个克苏鲁邪神留下?
当宠物养吗?!
看着众人明显一脸"你疯了"的表情,苏棠开始循循善诱。“你们说,袍最核心的能力是什么?”
“繁育。"陈砚下意识地回答。
“对,繁育,丰饶,生命。“苏棠点头,“这些权柄,本身是坏事吗?”众人一愣。
那肯定不是。
“不是…“李瑾迟疑道,“但袍的繁育是失控的,是扭曲的…”“那如果,这种繁育是可控的呢?"苏棠反问。可控的繁荣?
众人试着想象了一下。
“所有的灵植,都在一种可控的范围内,加速生长,产量翻倍,而且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我们再也不用担心灵植枯萎,再也不用为产量发愁…”苏棠的声音就像魔鬼引诱:“那对我们神农方舟来说,意味着什么?”众人神色微妙,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们可耻地……心动了。
就连一向沉稳的林青黛,都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棠,试探着回答:“可控的……无限丰饶?”
天呐,这念头一出,众人哪里还忍得住?
对他们种地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丰收更有吸引力!“你……你是说,反过来利用袍的力量?“乔秋的声音都在颤抖。“我的天!"魏骁也反应过来,“要是能控制住,那咱们的灵植产量岂不是要原地起飞?!”
这念头太疯狂,太恐怖,也太……诱人了。把一个克苏鲁邪神,当成促进生产的工具人?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那可是邪神啊!”
“但是,"林青黛很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要如何控制袍?它对我们而言,是不可名状的存在。”
“我们连理解都做不到,又何谈使用?”
“那就让袍变得可以理解。"苏棠笑了。
“比如,”
“先给他起个名字。”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给邪神起名字?
这思路也太清奇了。
“不可名状,是因为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框架,无法用已知的概念去定义。”“而我的【书同文】,核心就是定义与规则。”苏棠解释道:“只要我用这张卡牌,为他创造一个独属于华夏语系的概念,也就是一个名字……
“就能强行将他从不可知的领域,拖入我们可以理解的范畴。”“换句话说,一旦他有了名字,他就不再是不可名状。”“而是可以被我们定义、被我们理解,甚至…被我们约束的存在!”这番话说得平静,却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给邪神命名?
这是何等逆天而疯狂的想法。
关键是,真有一丝丝可能做到吗?
“之前袍太强,我做不到。“苏棠坦言,“但现在味……”她看了一眼那个深坑,笑容灿烂。
“如今他老巢被我端了,大招被我禁了,现在就是个被拔了牙、剪了爪子的存在。”
“这种史诗级削弱的空窗期,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这番话让众人心头一热,好有道理啊,好像真的可以试试?“……那就试试?“林青黛可耻地动心了。苏棠笑道:“好。”
说干就干。
她不再犹豫,立刻集中精神,专注眼前的金色奏折。奏折上,一行提示浮现:
【请为该不可名状之存在,进行命名定义。】早在检测到邪神母体所在时,【书同文】就进行了提示,可是她之前怎写也写不上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母神直接被打崩了。
让她想想,起个什么名呢?
几乎是她念头升起的瞬间,那股被压制在深坑下的混乱意志,似乎察觉到了苏棠的意图。
原本泼妇骂街般的诅咒,变成了惊恐的尖叫:【不…凡人!你敢!你不能这么做!】
【住手!快住手!】
他似乎想通过自己报上名号,来抢夺定义的权限:【我的名字是莎布·尼古拉斯!伟大的森之黑山羊!孕育万千子孙的母神!)【你胆敢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