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仗义帮忙,您可能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好说,好说,等你的好消息。”
等从革委会出来,方建宏都擦了一下汗,心有余悸地道:“今天还真不容易,幸好姚主任愿意帮忙,不然…
李南书问了一句,“方秘书,陈县长去哪了?”“你们公社啊,说是有什么事,要陈县长下去看看。哎,说来也巧,举报电话也是你们公社打来的。”
真的是巧合吗?李南书忽然想起卫思琴的话来,“你等着吧,除非你永远别想回城,你但凡想回城,就知道厉害了!”会不会就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是陈县长力荐的,材料又是今天就要寄出的,举报电话是今天来的,等陈县长回来,黄花草都凉了。
她只能白白认栽。
方建宏笑道:“李同志,算你运气好,有姚主任的这份证明,不说你没有出身问题,就是你真有这方面的问题,怕是也能过审了。”“姚主任夫妻俩,都是好人。“这时候的李南书并不知道,方建宏一语成谶,她也确实因着姚主任这份担保,一路顺航。方建宏笑道:“那是,不然我能提议带你去找姚主任。”“方秘书,这回真是多谢你帮忙,不然我怕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总之,大恩不言谢,我心里记一辈子!”
方建宏摆摆手,“我们年轻人,就该互帮互助,"顿了一下,又道:“其实卢东樾同志也帮了点忙,上午我找你找不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去,让他去了你们生产大队,让知青们说下对你的印象,不然你以为我那份材料是从哪整理出来的?”
李南书一怔,半响道:“我感觉我最近肯定是得了什么福运。”方建宏道:“等正式调令下来,可得请我们吃喜糖!”“一定!”
李南书再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李南熹看到她,“蹿"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南书,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李南书看她眼睛红红的,“二姐,你不会还哭了吧?哎呀,没事,没事。”“真没事?"李南熹有些不确定,等听妹妹说,革委会主任给她写了证明材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妹妹,轻声道:“南书,你要是回不去,我一辈子心都难安。”
她现在觉得,和宋霖分手算不上什么事,她只要她的妹妹能回城,能有个前程可奔。
“二姐,没这么严重。”
李南熹摇摇头,她亲眼看见向来坚强、乐观的妹妹,为了回城哭红了眼睛,看见她在这热暑天里,一口饭都顾不上吃,来回奔波。她的现世安稳,是她妹妹在背后托举的,如果不是南书,该经受这一切的,是她!
李南书又安慰了她几句,二姐的性格向来多愁善感,李南书也没有多想。第二天上午,李南书就把二姐送到了车站,轻轻理了下二姐被风吹乱的刘海,笑着和她道:“二姐,下回再来这里,就是我回城了。”李南熹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好!提前给我拍个电报,我去车站接你。”顿了下,又道:“家里可能没人,你要是不说一声,怕是到了家,都没法进门。“心里却想着,这次回去得重新租个房子了。关于爸爸的事,她到底决定不说,让妹妹好好享受这一段回城之前的轻松时光吧!李南书并不知道她的纠结,眼看火车要开了,靠近她耳朵边,轻声道:“二姐,我在攒钱呢,等你结婚的时候,保准送你一样漂漂亮亮的礼物!你等着吧!”
李南熹愣了一下,微微笑着道:“好,谢谢南书。”等上了火车,李南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低声祈祷着:“老天爷,让我妹妹心想事成,让她回城吧!”
李南书回去坐公交车,买车票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包里多了一百块钱,立即明白过来,这是二姐塞给她的。
心里不由惊呼:“天呐,二姐这是把自己的嫁妆钱,都给了我吧?"转而又想到:“会不会,她已经不需要购置嫁妆了呢?”大大
北省江城。
自从接到二妹的电话后,李东淮心里就一直存着事,当天晚上就去找他在省委任职的师兄刘一鸣询问他爸能否申诉的事,对方道:“东淮,你现在一定得沉住气,先把你自己保住,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李东淮微微垂了眼,明白师兄的意思,“我小妹不容易,她16岁不到就下乡了,如果这次被卡在住…”
刘一鸣道:“东淮,南书现在也不到21岁吧,她还年轻,在基层再锻炼锻炼,也没什么不好的,"顿了下,又道:“这次的名额很难得,她既然能争取到,说不准也能凭运气回来呢!”
李东淮点了一下头。
刘一鸣又道:“东淮,叔叔的问题不算严重,很明显是属于误判,但是现在正在风口上,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东淮,你向来是最沉得住气的。”李东淮苦笑了一下,“我自己倒没什么,就是觉得对不住妹妹。”刘一鸣拍了拍他肩膀,“东淮,要振作!你是家里的长兄,可千万不能灰心,黑夜只是暂时的,未来定然是光明的。"又补充道:“你妹妹这次要是真能冲破层层障碍,回到江城来,以后的路怕是比你还要耀眼。”李东淮微微笑了一下,“是,她很厉害的。”“给她一点空间,让她自由生长,如果真的能进省委,等待她的考验还有很多呢!你啊,就是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