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每次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能轻易挣脱他的怀抱,掌控主权,不是因为他奈何不了自己,而是他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臣。
在这件事上,沈知翊从未强迫过她,向来尊重她的意愿。棠苡知道,每次都是你情我愿。
可这回,他似乎并不在意她到底是否愿意。他抱着她,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胸前的纽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尖,那抹尖锐的痛混着酥酥痒痒的感觉瞬间穿透全身。
他的嗓音低哑,慢悠悠道:“我想起来你那位朋友说过什么……“他好像说我……不太行'?”
是夜,暴雨初歇。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雨水猛烈地敲击着落地窗,留下一道道斑驳的水痕。
天空死气沉沉的一片,随着雨水的停歇,月亮逐渐从乌云中探出脑袋,清澈的光撕破黑暗,温柔地笼罩在地平线上,空气似乎都随之清新了许多。柔白的月光亦顺着玻璃窗洒进屋内。
照亮地上与床上的那片凌乱。
棠苡窝在沈知翊的怀中,身上随意裹着一条薄被,被月光照得莹白的肩头泛着红痕,不停抖动着。
她的眼尾缀着泪珠,纤长的睫毛也湿漉漉的,像个精致的、易碎的玻璃娃娃,只要再稍加用力,便会彻底破碎。
这是她第一次哭着和他求饶。
她从没向沈知翊示过弱,有时,甚至为了证明自己强他一头,会伏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她原以为,他向来是温柔的。
即使每每到了这种时候,他依旧温柔得像个绅士,极有耐心地引导她,取悦她。
可这回他犹如一头蛰伏已久的困兽,彻底撕碎了那层斯文的外衣。猛烈的,粗暴的,不留余地的。
棠苡无数次向他求饶,他都不愿放过她。
一一谁说她老公不行???
他可太行了!!
一床凌乱。
似乎到处都在诉说着方才的旖旎。
棠苡静静地望着那里,脸颊通红。
她靠在沈知翊的身边,一动不动。
其实,她这会儿并不想看到这个臭男人。
甚至这辈子都想和他绝交。
可她太累了,像是一具没了灵魂的干瘪躯壳,动弹不得,只能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摆布。
此时的他,似乎又变回了往日温文儒雅的模样,亲吻着她的脸颊,温柔地询问她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她舒不舒服,他不知道?!
棠苡不想理他,摆出一副要和他绝交的表情。可他却像是看不出她生气一般,唇边自始至终隽着那抹清浅的笑意。好气。
棠苡哭丧着一张脸,明明很生气,可此时含着哭腔的嗓音微微颤抖着,倒像是在一种娇嗔:“沈知翊,我从来没说过那种话!明明就是那个姓胥的狗东西瞎说,你凭什么惩罚我啊!”
沈知翊温柔地抱着她。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尖。
那里还残存着方才的痕迹,此时极其敏感,棠苡忍不住抖了下身子。他笑吟吟道:“这怎么是惩罚,明明是证明。我得向你证明,我不是他说的那样。”
棠苡…”
被沈知翊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还要按时上班。棠苡浑身散发着怨念的黑气,满脸写的都是"莫挨老子”。好不容易开完两个会,她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艰难地回了办公室。有人敲了敲门。
棠苡随口说了句“进来",可当她看见来人是薛珍时,棠苡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掉大半。
她埋头继续干活,没好气地问:“什么事。”薛珍盈盈地笑着,晃着腰肢走进来。
那张温柔可人的脸在棠苡看来,格外晦气。她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两人工作上没什么交集,每次薛珍出现在棠苡的办公室,总能找些事情给她添堵。
果不其然,薛珍乐呵呵走到棠苡的办公桌旁,朝她扬了扬手中的一叠文件:“你这个申请被打回了,冯主任让你按正规流程重新走审批。”棠苡睨了眼文件,蹙起眉尖:“我没时间了。月初就要出发,你现在让我重新走流程,玩我?”
薛珍无所谓地耸耸肩:“又不是我让你重新走流程,是冯主任说的。”“之前都是按加急处理,我的申请没问题。”棠苡低头继续干活,不再理她。
薛珍:“现在不可以。前两天开会说了,最近查得严。任何申请必须逐级审批,你这种是违规,你当时有没有好好听啊?”“我这个已经审批通过了,老冯说的不是以后的事情吗?”薛珍眼里含着笑,只道:“不行。”
棠苡不悦:“那你让老冯过来和我亲自说,我的事情,关你屁事?”薛珍对棠苡轻蔑的态度十分不爽,但她生起气来也是娇滴滴的,像是在撒娇:“你操作不当,还要主任亲自过来?你脸大不大呀?我好心帮你跑腿,你什么态度啊!”
说完,她觉得自己不够棠苡有气势,将文件摔在了桌上。棠苡终于停下手上的事情。
她抬头看向薛珍,冷笑道:“你好心?老冯天天那么多事,会在乎我这个已经通过的申请?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