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心里,握住她的手调整着将镜头对准他的脸和身体。
“应该是这样。”
夏听婵的脑子发胀,呼吸也跟着乱了,她被他拉着更靠近他,一直到贴着沙发进无可进,让她一低头就能看清他。
镜头乱晃,实在是太近了。
他还在牵着她不轻不重地往前扯,试图让她将膝盖压到他腿上半坐着。夏听婵轻轻地吸了口气,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他的脚尖不着痕迹地往前移动半寸,脚踝松散地叠起,刚好挡住去路,将她圈在腿间。“我不好看吗?“他仰着脸看她,眼里似乎蒙着一层靡乱的雾气。“没,嗯,对,不是,好看的。“她的手心里濡湿一片,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我上一次梦到你是前天,"他支撑在沙发脊上的脖颈紧绷着撑起来,几乎快贴上她的脸,他盯住她,目光有重量般细细从她的眉眼一直看下去,“你甩了我一巴掌,真疼啊。”
说疼的时候他更紧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施虐般收拢掌心,疼痛让他的喘息更碎,像是受不了了,可皱起来的眉心看不出是痛还是爽。“怎么能抽得那么疼?嗯?力气那么大,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喜欢打巴掌的习惯的?"他的拇指捏在她的虎口处反反复复地摸,“谁教你的?”夏听婵自己都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将腿屈起压在他腿上的,她拿不稳手机,失神间"啪"的一声掉在他腿上。
空出来的那只手好像终于想起补救了,她猛地抬起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将他的脸使劲往后压。
“你发什么疯啊!”
所有的呼吸都洒在掌心,陆痕钦的嘴唇贴着她的手心,说话时好像在亲吻。他的眉眼有一种扭曲的平静:“梦里你打完我一巴掌后,我总是紧接着梦到我们在我家里…
他的瞳孔轻微地动了下,像是某种冷血动物捕捉到视网膜上的热感似的,眼尾一点点挑起来:“对…你就是这样,闷住我的口鼻,我咽不及,宝宝你怎么这么多啊…
“陆痕钦!"夏听婵要恼羞成怒了,她抬手去推他的额头,指尖不小心蹭过他的眼睫,可男人连眼皮都没颤一下,反而收紧了环在她腿上的手臂,将她更密不可分地压进怀里。
手机再次被他强制塞进手中,他认认真真地询问她如果以后每次被她抽完一巴掌后他要是铂起了是不是不太好,但他要是忍不住的话怎么办呢?是不是还是她的错?都是她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那他有什么办法?夏听婵根本招架不住他这么多问题,人往前往后都不对,膝盖往哪里压都是紧实的大腿肌肉触感,乱动间反倒是他反应越来越大,最后一句灌入耳膜的话清晰无比:
“上一次你跟我断崖式分手前,我们两个连续在我家做了多久你还记得吗?”
夏听婵的眼皮接连颤了几下,表情微微变了。可她的手腕被他扣住,不容抗拒地缓慢用力往下压,乱抖的镜头越靠越近,就像曾经做过的无数次的亲密事一样。镜头和她的手背都弄花了。
他的瞳孔涣散了许久,才一点点重新聚焦在她脸上,终于舍得松开手扶在侧颈轻微地活动了下脖子,肩颈都卸力舒展开,像是短暂餍足了。他温和地告诉她:“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都记得。”夏听婵没理他,她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抬起手转了转,瞧了眼自己狼藉的手背,又看了眼他,直接将弄脏的手机顺手扔在沙发上,言简意赅:“我的身份证件还给我。”
“什么证件?"他朝着她微微笑着,手还扶在她腿上。“丹娜丝的。”
“我不清楚。"他笑意不减,“你怎么能弄丢这么重要的东西,影响到结婚申请手续怎么办?”
夏听婵直接猛地推开他,他的后背重重地砸回沙发上,她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隔壁书房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寻找声。房子都锁定了,没有密码谁都跑不出去,陆痕钦好整以暇地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进浴室冲了个澡,穿戴整齐后才出来。他的头发还湿着,站在镜子面前擦拭时瞧了眼自己:薄红自眼尾一路蔓延到两颊,瞳孔微微扩散,睫毛上还沾着水雾,一双眼睛蒙着一层朦胧的釉色。
陆痕钦摸了摸自己的眼皮,眼底似乎跳个不停,他的心率也明显加快了不少,身体里的血仿佛在乱窜,有一种饮酒至微醺的状态。可能是冲澡时水温不小心调得太高一-哦不,那是她昨晚借用他的浴室调的,她洗澡的水温总是烫得多。
住在一起的情侣是这样的。
他将毛巾丢进脏衣篓,脚步不停地走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