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屈孚宁这才看清她的脸色。不夸张的说,快跟纸的颜色差不多了。
屈孚宁的话没能说完,温知初修长的手指忽而扶住玻璃,略微屈身,脊椎骨一震,从嘴里吐出血来。
她即时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鲜红的血从手指缝里往外渗,往下滴落,且有源源不断之势。
好像身体里烂透了一般。
屈孚宁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兜在温知初的身前,深蓝色外套,没过多久就染红了。
几分钟后,温知初这才重新挺直脊椎骨,她坐直,虚弱地背靠在后玻璃上,脸色几近透明,她抬起手腕,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没事,"温知初望向神情慌乱的屈孚宁,“快升级了,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屈孚宁的眼睛睁大着,看着满是血的外套,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何止时不舒服…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想解释,温知初也没有余力来解释了,她的双眼已然缓慢地地阖上。“抱歉,"她的声音轻而疲惫,“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