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和谁在一起,怎么回事,是谁说的消息。
刘紫君说,原本晚上大家在一起玩呢,刚看完电影出来,季桥要送她回家,可是中途接到电话,整个人就开始哆嗦。季桥他爸晚上去泡澡了,心梗发作张若瑶问,你现在在哪,和季桥在一起吗?刘紫君哭着应,说还在医院呢,季桥好像也要死了,怎么办,他刚被他妈妈打了,额头都打破了,怎么办,好吓人,怎么办啊姐。张若瑶叮嘱她,你不要乱说话,也不要插手别人家的事。“给你爸打电话了吗?”
刘紫君嗫嚅着说,没有。
张若瑶给刘卫勇打去电话,告知情况,刘卫勇纠结一下说,也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人家家里请没请白事先生也不知道,要是人家已经安排好了,咱们贸然去是不是不太好。
张若瑶也是这么想的,但又扛不住刘紫君一直磨,一直哭。她还和季桥在一块呢,要真是像她说的,季桥家里是那么个情况,孩子现在得有多无助。张若瑶思前想后,没让刘卫勇出面,把闻辽叫过来,简单说了一下事情,两个人决定先去医院看看。
任猛和姜西缘一听这情况,歌也别唱了。
任猛说:“那就散了吧,改天再聚,上岁数了,这音响震得我头疼。”姜西缘也说:“我也脖子疼,走吧。”
大概没玩过瘾的只有小鱼儿和钱毒,但这俩人听话。闻辽不让任猛开车送,和张若瑶打车去医院。站在路边,他顺手就把张若瑶的手牵起来了,牵起来才发现,张若瑶的手心全是湿的。
“怎么了?”
张若瑶摇摇头。
干这行很多年了,其实已经免疫了一些生死离别的苦痛。但也正是因为干了很多年,所以也见证了更多,知道人生易逝,尚不如草木长青,难免惆怅。张若瑶再一次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闻辽,十几年前,她尚有妈妈可以依靠,不至无助。但闻辽,是切切实实的孤身一人。想到这里,难免再次悔意涌上来,后悔那天的刀枪相向,她怎么能拿命运一词攻击他。
她不吭声,看向远方,只是手指搭上他的手背,从他握着她的手变成十指紧扣,还小心地避开了他受伤的地方。
闻辽感觉到了力道,也没有说话,带着安抚和鼓励意味,捏了捏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