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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3 / 4)

诚猛地一噎,随后忿气上涌,再抬头时,目光如炬:“殿下!臣不是来唱戏的,臣是来谏君的!”“要是为了夫人的事,不必再言。"宗惊侧撑着额颞,冷声。话落,跪在下首的汉子却登时面露怒怆,痛心疾首都不足形容此刻心心裂:“殿下!!”

“殿下!臣乃外臣,本不应对殿下内宅之事有分毫言语,可,臣父作老王爷副将多年,臣亦自您入军起便追随您身侧,老王爷临去时,对臣也有嘱托,要臣尽心辅佐您,臣自问,此生只以殿下为重,只尊殿下为主,不敢有丝毫背弃之心!”

宗惊面无表情:“继续说。”

凛寒目光刺下,何诚一震,但丝毫不退,咬着牙忿忿:“殿下,臣今日愿死谏,恕臣先问殿下一句,可否,可否有以郦夫人为妻之心?”

从前,他以为,殿下不过是喜爱上了一女子,即便那女子是臣子的孀妻,那也算不上大祸。

可这些日,看着殿下为那郦夫人法外开恩,洗手作羹汤,劈柴做活,费尽心思,他心里便炸起了火雷,但尚能忍耐。直到昨日,亲眼看见殿下到底对这个寡妇迷恋到了何地步时,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们殿下,将来要登临帝位,若是有这么一个蛊惑人心的妇人在身旁,将来后宫前朝,必定腥风血雨,永无宁日。

而这个女人,俨然是做了这府里的正妃了,愈打听愈惊心,一应吃穿用度不说,住都是住在主寝殿,今日出府,陪伴伺候的是这府里的太监副总管,一应侍女全是宫里出来,精挑细选过最好的。

一个让他胆跳的想法不得不冒出。

“殿下,“何诚噙着血,重复了一遍,“臣敢问殿下,是否,有以郦夫人为妻之心?”

宗慎漠然睨视他片刻,掀唇:“是。”

一瞬,何诚心崩如山倾,几欲抽刀以血明志:“殿下!古有言,桀奔南巢,祸阶妹喜,纣以炮烙,怡悦妲己,是以圣哲慎立元妃,必取先代世族之家,择其令淑,以统六宫,家道正而天下定!”“殿下,立后乃国事,怎可使身卑位低之人因爱登后?母仪天下之人必得是世家贵女,抑或勋臣之后,方才能服众,平定前朝后宫啊!”“况且,那郦夫人夫家谋逆,又是再嫁之身,掌掴储君,即便是作妃妾,都是失了本分,如何能作殿下之妻?莫说前朝大臣,天下人都会妄议啊!殿下,三思啊!"热泪飙溅出来,猛地再磕头。

上首的人并不打断他,就这么听完了。

等他磕完头再抬起来时,宗惊冷笑道:“何诚,若不是念着你追随孤多年,你父亲也是忠臣,换作旁人,敢来孤面前做这一出,已经拉下去砍了,孤告诫你最后一回,夫人的事,是主子的事,除了孤之外,无人能置喙,再犯,你就滚回西北。”

何诚周身僵冻,难以置信:“殿下!”

宗慎看着跪在下首,忠心耿耿的心腹,眼睛掠过他无一块好肉的身躯,上头新痕旧疤纵横。

战场之上,何诚不知多少回舍命护主。

终是稍松了眉,而后沉声:“孤乃摈弃国事,荒-乱后宫,废疏朝纲,罔顾天下生民之计的昏主?”

何诚猛睁大眼:"自然不是!”

他们殿下自监国以来,从未有一日懈怠国事,不知多少回夙兴夜寐,即便是要去那青萝巷里,也都是先将朝务处置完了,方才抽身。“那么,孤是得位不正,起兵谋逆的国贼?“又问。“当然不是!殿下!此话怎可一一”

宗惊冷冷盯着下首的人,沉戾:“那便是了,孤何处对不起社稷江山?”何诚直直愣住。

宗凛从檀椅上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他:“若非孤出兵,当今陛下早已成了幽室亡魂,国朝大乱,江山崩裂,现在还能站在朝上的文武百官,哪一个不该对孤感恩涕零?″

“如今,孤不过是要迎心仪之人入宫,便成了夏桀,商纣之流了?"戾笑。何诚霎时冷汗暴流:“殿下,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郦夫人实在难以服众宗惊手按在书案上,漫不经心心打断他:“何诚,孤当你是心腹,下头的话,只和你说一次。”

何诚怔滞错愕。

“登位后便是天子,殊不知天子也是人,是人,便有私心,"宗慎冷然,“皇祖当年执意传位当今陛下,天底下多少人不解其意,但孤却知晓皇祖当年心思。“皇祖在位之时,宵衣吁食,换得政简刑清,四海承平,乃明君,唯独挑选储君一事,多少文臣死谏也不改其志,你觉得,是为何?”何诚咽了咽口水,低声:“为了文庄皇后。”宗凛目中深寒:“皇祖父是觉得,耗费一生光景,辛苦维持的江山,若是不能交到与元后的爱子手中,一切,便如为他人做了嫁衣。”“正如你如今来劝孤一般,立后应立贤,立世族之女,这些话,孤难道不曾听过?然孤为天下计,到头来,枕边之人、传位之子皆由臣下推选,那到底是孤要做皇帝,还是孤,去替你们做皇帝?“说到此处,眉间戾气骤涨,目锋锐利。话落,何诚跪在原地,真正震住,心撼神摇:“殿下…”宗凛不紧不慢,又道:“况且,孤素知自己脾性,与其娶纳她人,再行无过废后之举,不如一开始,就立心仪之人,也免了更多风波不是?”阅尽史册,凡是大权未曾旁落的帝王,有几个是捏着鼻子立厌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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