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不难受,牛挨多了鞭子尚且不肯走动呢。”说着,眼里泛了泪雾:“你先前对我用药,又装作厉鬼,换作哪个妇人不害怕?你把我吓坏了,又把我掳回来,一直关在这,我连外头到底是何状况都不知道,在这里,除了你之外,一个熟识的人都没有,就算我死在这,都没人知道“胡说八道!"宗檩沉戾截断她的哭诉,而后又放缓语气,“旁的…暂且不论,但我何时拿你性命来威胁过你?”唯独这一点,他不认。
郦兰心不着痕迹顿了顿,而后泣哭愈浓:“可是……可是你把梨绵和醒儿捏在手里,和拿我的命来威胁我,有什么区别?”“你是知道的,梨绵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像妹妹一样,醒儿,是我从五岁养到现在的,说是半个女儿都不为过了,她们是我的家人啊,当初,你在青萝巷的时候,梨绵也给你开过门,醒儿也给你端过茶的…”哽咽着,泪如雨下,肩背轻颤不断,倏地,伏进面前人怀中。低弱哭声闷闷自怀里传起,委屈无比。
宗慎抱着人,闭了闭眼,难抑意乱焦躁。
抚着她发,瓮声:“……不是已经答应了让你去看她们吗。而且先前孤已经说了,不牵扯旁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她哭声渐渐止住,却久久不肯抬头,攥着他的衣襟:“那,你是答应松一松了?以后,你不能再说那些话,而且,我过后,时不时得知道梨绵和醒儿的消息。”
良久,他沉默不言。
郦兰心知道,这是默认。
见好就收,抹干了眼泪,从他怀里抬起头。转泪作喜,抬手,指尖轻抚着他青红一片的脸颊,轻忧:“…打疼了吧。”他冷冷凝视她:“你说呢?”
“你知道你胆子有多大么?"戾气横生。
她却不惧,又吻了吻他脸上她留下的痕迹。而后望着他,忽地低声:……可是,你那处不讨厌。”她打他的时候,没见疲一下,反而更……
宗慎瞳仁猛地缩到最紧,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神色无辜甚至还有些羞怯的妇人。
下颌绷出青筋,咬紧牙关。
再睁睁看着她复又移身,伸手,够到零落躺在一边的白润薄料。拎着细带,把那蒙过他面的东西举在他眼前,像是要他把上头每一寸皱痕深迹都看个清楚。
柔柔低声,赧然寻助:“…我有些累了,手上没力气…”“殿下,来帮我穿上吧?”伸得更近些,贴到他鼻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