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视线，语气如常，“怎么？”苏今禾：“房卡。”
沈南序才想起这回事，把口袋里的房卡给她。“谢谢。”
苏今禾走得干脆利落，沈南序本来想给她罩一件自己外套，想想还是算了，她房间就在隔壁，才几步路，没必要多此一举。可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找过来。“兄弟，在不在？“陈君屹在外面敲门，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想骂人，“你还真没把我当外人啊，我过来连你人影都看不到，这有点过分吧？”苏今禾听出是陈君屹的声音，脚步停顿了下继续往前走。沈南序反应过来，大步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他是个男人，你就穿这样出去？”
苏今禾问：“你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
沈南序恍若未闻，“我去拿件外套，你穿上出去。”“不麻烦。”
虽然表面看不出来，苏今禾因为某个原因，现在不太自在，比起和他共处一室，宁愿出去面对陈君屹。
可沈南序不知哪根神经搭错，铁了心不松手，拉扯间为了防止走光，她肢体幅度没敢太大，束手束脚还不小心重心失衡往他身上倒。沈南序下意识伸手接住她，事发突然也没站稳，后背重重撞上地板。“没事吧？“他嗓音低哑，掌心护住她脑后，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湿漉的发丝。
“嗯。”
晕眩过后，苏今禾撑着他胸膛坐起身，动作进行到一半，突然察觉到什么，停住了。
她半边吊带落下，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沈南序呼吸稍滞，错开眼时苏今禾已经将吊带拉了回去。沈南序姿势不变，静静等待她起身，却发现她迟迟未动。他蹙起眉，“伤到了？”
“不是。“许久，苏今禾才若无其事开口：“你腿压到我裙子了。”“那也可以直接起来。”
沈南序以为她脚受伤了，撑起身体要检查，苏今禾立刻道：“你别动。”她声音难得有些大。
沈南序一怔抬眼，和她对视几秒，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只给她拿了一条睡裙。
理所当然，除了睡裙，她底下什么都没穿。空气骤然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