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水颗颗砸在祁母的手背上,“我好想他,我好想见他,妈,我没了许桑真的不行,我喘不过气,我要死了”祁母别过脸,不想看他儿子。
却在扭过脸时瞥见祁延洲赤脚踩出的血印,还有他绷带上渗出的血,终究再次叹了一口气:“你先好好躺着养伤,许桑那边,妈去问问。”祁延洲闻言立马起身,要跟着祁母离开,却被祁母一个眼神制止。祁母看到他儿子乖乖躺回病床才打开门。
走廊上,她对门口的保镖说:“把病房收拾一下,好好看着少爷,别让他离开病房。”
保镖恭敬地点头:“是,夫人。”
祁母这才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大
全国物理竞赛的最终决赛在即,许桑这两天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实验室和图书馆。
这天傍晚,他刚洗完手从实验室出来,看到守在门口的姜随,一边用纸巾擦拭手指一边吩咐:“准备果篮和一些补品,我们去医院看看席止。”自从盘山公路的那场爆炸事故发生之后,姜随又恢复了寸步不离地跟在许桑身边的模式。
这既是他的意愿,也是许父向许桑下达的明确要求。姜随恭敬道:“是,少爷。需要准备两份吗,祁少爷在另一家医院。”许桑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一份就够了。我是去看席止,不是阿洲。”许家的专属豪车正平稳地开往医院。
后座上,许桑正闭目养神。
驾驶座,姜随的蓝牙耳机亮起提示灯。
姜随接通电话,片刻后,他透过后视镜请示道:“少爷,是祁夫人的电话。”
许桑懒洋洋地睁开眼,伸手:“把手机给我。”当手机放在耳边时,许桑的唇角扬起笑容,声音温和:“阿姨,是我……嗯,身体好多了……不忙的……是,我现在正前往医院,正要去看阿洲,没关系的,好的,医院见。”
挂断电话后,许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改道去阿洲所在的医院。”姜随立马打转向灯:“是,少爷。”
由于提前打过招呼,许桑抵达祁延洲所在的VIP病房时,门口的保镖只是恭敬地低头致意,并未阻拦。
许桑推开病房门时,印入眼帘的是祁延洲与祁母僵持的画面。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两人同时抬起头。
祁延洲的眼里顿时迸出光芒。
“阿姨。"许桑率先开口,声音温和有礼。祁母看到是许桑,脸上立刻挂上得体的微笑:“小桑,你来了……”她话还没说完,祁延洲就从病床上跳下来,快步冲到门口,一把将许桑搂进了怀里。
他的双臂紧紧锢着许桑的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地重复着:“许桑,许桑……你来了,你来……
许桑被祁延洲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后退了半步,身后的姜随立即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稳住他的身形。
许桑偏头对身边的姜随道:“把东西放桌上,然后出去吧。”“是,少爷。”
姜随把手中的果篮和名贵补品放在桌上,临走前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祁延洲紧搂着许桑的手。
祁母看着自己儿子这幅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太了解她儿子了,只要许桑在场,他的眼里就再容不下其他人。“那你们聊,"祁母勉强维持着优雅的笑容:“阿洲,你别抱那么紧,小桑要喘不过气了。”
然而祁延洲恍若未闻,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像是生怕许桑消失。祁母朝许桑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许桑朝她微微一笑:“没关系的阿姨,我来照顾阿洲。”祁母也很快离开,病房门被带上,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人。祁延洲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许桑的颈肩,手臂的力道大得也让许桑感到了疼痛。
许桑垂眸看着怀中颤抖的祁延洲,缓缓抬起手,轻轻落在他的背上。“阿洲,先放开我好吗?"许桑的声轻柔。祁延洲把脸更深地埋进许桑的颈窝:“不放。”许桑的眸色微沉,唇角却勾起一抹浅笑:“阿洲是要惹我生气吗?”听见“生气”二字,祁延洲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条件反射般地松开了手。但下一秒,他改为抓住许桑的手腕。
许桑任由他抓着,把人带到床边:“躺好。”祁延洲站在原地不动。
许桑抬眸,淡淡地看了祁延洲一眼。
只是一个眼神,祁延洲立马乖乖躺了回去,但仍然死死抓着许桑的手不放。看着祁延洲绷带处渗出的血,许桑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这次很威风啊,阿洲。拿打火机点燃油罐,你是要和席止同归于尽?”祁延洲听许桑提起席止,眉眼间全是戾气:“我就是要席止死!”“然后呢?“许桑平静地问:“席止死了,然后呢?”祁延洲执拗地盯着许桑,声音沙哑:“然后你就属于我了。”许桑忽然轻笑出声:“阿洲,你要明白,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祁延洲的语气非常焦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亲他?你是不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