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物理竞赛的推荐信给了白清羽，自己选择了另一条路，从地方竞赛开始，再历经层层的竞赛选拔，最终才能参加全国的终极竞赛。虽然这条路会更累一些，但他觉得这样更能积累经验，也能巩固脑海中的知识，还能锻炼动手操作的能力。
对于学术方面，他向来主张稳扎稳打，多做实验，多参加比赛，才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不断提升。
然而，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
仅仅是做了一个上午的实验，他就感到疲惫不堪，必须通过睡眠来补充体力。
时间到点，姜随准时来到许桑的卧室门口。他先是轻轻敲了敲门，十秒过后，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姜随又敲了敲门，直到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带着刚睡醒慵懒的声音“进来"，他才推门而入。
卧室里，许桑还在床上睡觉。
他的眼睛紧闭着，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好似午后的花瓣，柔软脆弱。
许桑的呼吸平稳，睡觉的模样平静恬淡。
姜随走到床边，视线近乎痴迷地落在许桑的睡颜上，静静地看了半分钟。直到看到许桑的眼睛颤了颤，姜随才开口：“少爷，礼服已经送来了。”许桑没有睁眼，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嗯。”姜随这才朝门口招了招手，几名女仆推着几件量身定制的西装走了进来。许桑的日常衣物和礼服都由许家的专业设计师亲自设计。此时摆在卧室里的，是许桑很早就选定的几件款式的礼服。听到动静，许桑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视线扫过那几套礼服，最终指着中间那套：“就中间那套白色的吧。”
姜随朝着女仆们点了点头，女仆们低着头，轻手轻脚地将另外几套礼服推走，只留下那套白色的西装。
姜随取下礼服，走到床边，疑惑地开口：“少爷怎么会选择白色？”在他的印象中，少爷向来偏爱蓝色和紫色，穿正装也只会选择灰色和黑色。但这两次参加话剧和宴会，少爷选的都是白色的西装。许桑懒懒地笑了笑，朝姜随伸出一条手臂，“天使就要配白色，不是吗？姜随的视线落在许桑朝他伸出的手臂上。
许桑穿着宽松的睡衣，手臂一伸，衣袖便顺着他的手臂滑落，露出洁白如玉的手臂。
姜随不敢多看，很快便瞥开视线，握住许桑伸来的手臂，抱起床上的少年，将他放在椅子上。
姜随从小照顾许桑的日常起居，只是随着许桑渐渐长大，便不再让他这么贴身照顾了。
姜随心中有些怀念，但更多的是隐秘的欢喜。他像从前一样，熟稔地为许桑换好礼服。
许桑睡眼惺忪，整个人懒懒地靠着椅背，任由姜随给他穿衣服。接着，姜随又半蹲下身子，为许桑穿鞋子，动作间透着小心翼翼。忽然间，一只穿着白袜子的脚踩在了姜随的肩膀上。姜随的动作一顿，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抬起头，看到许桑正低头看着他，“姜随，你照顾我多少年了？”姜随调整好呼吸：“我是十七岁的时候来到少爷的身边，那时候少爷只有七岁。”
许桑点了点头：“这么看已经过去了十年。”他盯着姜随的眼睛，又问：“那你觉得我现在有什么变化吗？”姜随摇了摇头。
“尤其是这两年的变化，你觉得我和以前一样吗？”姜随点头：“少爷从没有变过。”
“比如性格方面的呢，你觉得我变了吗？"许桑试探道。姜随摇头：“少爷一直就是这样，从没有改变。”“一直都是这样么…”
他是穿书的。
按理来说，他的性格和原来的白月光应该有很大的不同。他在姜随的面前可从未掩饰过自己真实的性格。但姜随为什么会说他"一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