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外守有里的女孩子因为肚子疼,进了医院,却因为抢救无效死亡;她的父亲因此精神失常,认为是你的父亲将那孩子从他身边夺走,在某一个夜晚,他敲开门,杀害了你的父母。”
“你有一个哥哥,在那个夜晚,他不在家,等到第二天早上,你被他发现在那个西洋风的柜子前,他告诉你,你们的父母死去了。”“而你,失声了。”
像是操控橡皮的人在用力擦拭印记,他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名为针的物体扎入,针在深入、持续不断地深入,让他久违地感受到痛苦。
“诸伏景光,”苏格兰]第三次问了,“你记得吗?”「我…」
“我……”
他那干涩的喉咙挤出了声音,如果是十几分钟之前的他,或者一天之前的他,肯定会被这一情况吓一跳,但他的脑子被更大的冲击击中了,以至于出现了思考能力上的空白。
诸伏景光不记得。
然而,他除了那个自称外,什么都说不出来,肯定也好,否定也好,他都说不出来。
“诸伏景光。”
这个男人喊着他,表情认真。
“你记得吗?”
在这一声落下时,诸伏景光的脑子里轰然炸开一阵白光。身为鬼魂的他在这一阵白光里,闭上了双眼,当他再次睁开眼,所看见的并不是温室外、夜晚时分的草地与森林。
“苏格兰。”
那个白金色头发的中年人、或者说,老年人,正在看着他。那是我孙子慈,那个身上满是秘密的老人家,他戴着一个矮底礼帽、穿着一身黑色。和他过去所见的模样相比,显得更为阴郁。………你是谁?”
诸伏景光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如果,那真的是自己的声音的话。周围的景色是某一条小巷,他抬头,没有看见月亮,在这一片小巷里,唯一发着亮的是那个老人的眼睛。
“我是一一”
这个老人语气平静地说:“第一任的苏格兰。”按道理说,他不应该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然而,他懂了,他似乎拥有了名为记忆的东西,只要稍微一回想,就能够记起来。第一任苏格兰……
这个组织里不能够被提及的男人,据说是那位大人定下的上一任继承人,在二十多年前、亦或是三十年前,他失去踪影,而后没到一年,有一个名为克赛诺的项目启动了。
“你要做什么?”
他问,感受到一阵眩晕,于是低头,看见便是自己的伤口。他的手隔着衣服与皮肉,捂着肝脏的位置,暗色的液体染在他的衣服和手上,那是血,而现在是他是失血过多的状态。
“我来和你做笔交易。”
我孙子慈说,他伸出手来,小指上的尾戒不知为何吸引着人的注意,上面镶嵌着的是一颗橙色的宝石。
他称呼诸伏景光为:“年轻人。”
“我不和身份不明的人做交易,”[苏格兰]如此说,他强撑着,如果不是身后的墙,他或许已经倒下了,“你找错人了,先生,我认生。”“是吗?”
那个阴郁的老人双手交叠,搭在自己那根手杖握把处,他看着诸伏景光,那双绿色的眼睛就和后来的我孙子慈一样平静,也是,毕竞是同一个人。“我以为你会很在意那件事。”
我孙子慈说:“关于服药者的事。”
那一瞬间,诸伏景光能感受到,[苏格兰]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那时候,[苏格兰]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诸伏景光不甚理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句话会让他想起“克赛诺″这一单词。
“一一你现在愿意同我谈一谈了吗?”
这个老人家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