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他身边。而现在,她逃到燕京,居然为了一个路边的陌生人,苦苦哀求他,哀求他放过他。
凭什么?
凭什么陌生人能有,他却不能有?
凭什么人人都能得到她的怜惜,他却没有?他那么爱她,她为什么不舍得给他爱?那怕一点点也好。他忽然想杀了她,如果不能,至少让她一直在他身边,这样,她就永远是他的。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他的。
须臾,陆观阙松开刘练,平静对他说:“你滚吧。”刘练猛然落地,抬眸扫了两人一眼,再傻,此刻也意识到了两人真正的关系。他拉了拉衣领,急慌慌离开了。
陆观阙握着她的手腕,狠狠往下拽,孟悬黎吃痛,忍不住要骂,可还没张口,陆观阙直接将她腾空抱起,关上了门。他将她压在门后,吻住她的唇,滑进去,和她猛烈纠缠。温度升高,孟悬黎几乎窒息,舌尖脸颊全是热的,眼睛蒙上一层粉雾,让她看不清陆观阙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
旋即,孟悬黎被他抱回庭院躺椅上。
这样的感觉很遥远,似是陌生,似是熟络。她吸了口气,简单解释:“我不想带着愧疚活下去。”
陆观阙问:“愧疚?”
孟悬黎从前就因为苏鹤的死而愧疚不已,即使后来知道真相,也没有减轻太多。方才陆观阙想要重蹈覆辙,她不得不出言祈求他,祈求他不要再让她愧疚,不要再让她因负罪,而戴上无形的枷锁。陆观阙抬起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珠,平淡道:“不用愧疚。”他宣判她无罪,同时,又给她套上了另一个枷锁。陆观阙将她放在腿上,孟悬黎僵着身子,垂在两侧。他单手揽过她的腰,热息吐露,细密吻她的唇。
孟悬黎闭着眼,本以为会因为方才的事而变得苦涩郁闷,可他的吻具有引诱意味,一步一步,让她戴上枷锁,渴望着自由,同时又表达着挣扎。[1]须臾,她的发丝飘起,如春日山花烂漫时,风儿轻轻一吹,散落星野。陆观阙给予她支点,距离归一,慢慢地,嵌合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