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刻板的规矩。唇齿轻合,缓慢吸吮,清甜的汁水在他口中溢开。<1
但他脸上并无丝毫波动,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睡梦中的孟悬黎似乎有所感应,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发出嘤咛,似乎要醒来。
陆观阙动作一顿,迅疾躺回原位,闭上眼,故作深睡。<1孟悬黎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方才,似乎,有什么温热柔软的触感?
她下意识并拢双腿,却感觉到一丝异样。她猛然清醒,脸颊在黑暗中爆红,心跳如擂。
她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口,侧首,看向身旁睡得很沉的男人。他……他方才.……
就在此时,陆观阙仿佛被她惊醒,缓缓睁开眼,侧过头去看她。他眼神慵懒,声音低哑,全然一幅刚睡醒的样子:“醒了?可是渴了?19孟悬黎面色羞窘,脚趾蜷缩,肌肤下流动着欲望。“没……没有……”
她声音极细,想要转过身背对他,却被他长臂一伸,揽住了腰肢。“既然醒了…”
他低下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那做点别的?1”这一次,他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精准含着她的唇,强势掠取。他熟练地探入她的衣裳,扯开,扔在一旁。<1孟悬黎脑海一片混乱,只觉身子和梦境重合了。她推拒的手被他扣住,压在枕侧。
他的吻不再是白日的温柔试探,而是彻底占有的侵略。或许是月色蛊惑,或许是那一下下的撩拨,或许是她在麻痹自己……渐渐地,她原本柔软的身子渐渐化成了水。“……”
她模糊开口,但陆观阙听明白了:…我知道。"1他想,只要她在他身边,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夜未央,帐幔浮。鬓乱肢柔掩心事,垂眸脸闷红。#
这一日,晨光熹微,国公府中门洞开。府内仆从皆着新衣,垂首肃立在步道两侧,雅雀无声。
宣旨的内官身着绛紫色常服,手持明黄卷轴,在一众内侍的簇拥下,步伐沉稳,进入正堂。
香案早已摆好,烟雾袅袅,弥漫着龙涎香气。陆观阙立于香案最前方,身着国公朝服,腰束玉带,身形挺拔。他面容冷峻,看不出喜怒,比平日更有压迫感。孟悬黎立于他身旁,同样是一身品级大妆。华服沉重,珠翠冰凉,压得她颈项酸涩。
内官站定,目光扫过堂下众人,缓缓展开手中明黄圣旨,清了清嗓子,尖细而清晰的声音响彻正堂。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咨尔陆观阙,乃陆国公陆维钧之嫡长子,器识宏远,文武兼资,克孝克忠……兹特命尔袭封陆国公爵,锡之诰命。尔其永续忠贞,光耀门楣,钦哉!"[1]
“臣叩谢皇恩。"陆观阙的声音沉稳有力,不见波澜。他依礼制行三跪九叩大礼,礼毕,双手过头,接过圣旨。接着,内官又请出另一份诰命敕书,这是颁给孟悬黎的。“制曰:夫德陪君子…而陆国公夫人孟氏,柔嘉成性,贞静持躬,克娴内则……兹特封尔为一品陆国公夫人。尔其祗承恩泽,钦哉!”[2]孟悬黎的心随着那尖细的嗓音一颤,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与陆观阙方才一样,依礼跪下,垂首聆听。
每一个词落在她耳中,都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将她缠绕得更紧。她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背上,有羡慕,有敬畏,或许也有审视。“臣妇叩谢皇恩。"她的声音平稳,却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她伸出双手,诰命敕书落在她掌中,仿佛有千钧之重。走到陆观阙身旁时,她察觉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不像是审视,更像是一种确认。
礼成。
内官脸上露出微笑,说了几句场面话。陆观阙颔首致意,语气平淡地吩咐看赏。
德叔早有准备,将红封递上,恭敬地塞与内官及其随从。堂下的仆从直到此时,才动了起来,齐刷刷地叩首,声音整齐划一:“恭喜国公爷,恭喜国公夫人!"<1
声浪阵阵,冲击着孟悬黎的耳膜。她捧着那卷敕书,站在陆观阙身侧,接受着众人的朝贺。
日光从廊下照入,落在她的冠服上,金光璀璨,耀眼夺目。可她却觉得冰冷。
这富丽堂皇的国公府,这手中沉甸甸的敕书,还有身边这愈发深沉难测的男人……
一切的一切,都像一个华丽的金笼,将她牢牢锁在了“国公夫人"的名号上。她微微抬眸,视线越过人群,望向窗外那被高墙框柱的四角天空。自由,似乎变得更遥不可及了。
她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快要喘不过气,却只能用尽全力,维持脸上得体的微笑。<1〕
陆观阙摆了摆手,众人退下,正堂骤然安静下来。他伸出手,握住她拿着诏书的手。她指尖冰凉,触及他温热的掌心时,微微瑟缩了一下。
陆观阙手上用力,不容置疑地牵着她,走向正堂另一侧的太师椅。他先坐下,旋即引着她坐在自己身侧。
孟悬黎被动坐下,将敕书放在桌案上。
“累了?”
陆观阙开口,声音比方才要缓和许多。他并未看她,目光落在对面屏风上,仿佛在斟酌着什么。
孟悬黎回道:“谢国公爷关心,还好。"她用了新的称呼,语气恭顺,挑不出错处。
陆观阙自是敏锐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