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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几百公里山上煤窑洞外,泥泞的地上用花油布搭建的临时住所里,席地而铺的床板上,男人手撑在脑后,漆黑的眸色幽深,身边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成了寂静深夜唯一的噪音。
“铮哥,睡不着?”
赵南打着呵欠侧过身,转脸看着相隔一米之外的男人,身体疲惫过度有些迟钝,慢吞吞的开口,
“在想家里吗?”
男人嗓音低沉的“嗯”了一声,面容冷硬锋利。
赵南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望望很乖,嫂子我瞧着也是个好的,以前在钟家受了多少欺负,铮哥你愿意给她一个家,她不会拎不清做糊涂事。”
“而且还有我家里看着呢,望望还小带不出来,在家里待着挣不到钱,早晚都得这样,每天累得跟头死牛一样,夜里还得操心这些,铮哥,你几条命够活的。”
秦越铮脑中闪过女人澄澈黑亮的眸子,男人眉峰黑沉沉的压下来,嗓音低沉嘶哑,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