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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2 / 3)

三个人,太辛苦了些,依朕看就由刑部尚书陆辰补进内阁罢。”

明颐有些惊讶地发现,起身谢恩的两人中,陆敬是她从前见过的,另一位应当是刑部尚书陆辰,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竟已是正二品的大员,而今又进入了内阁这个无限接近大周朝权力中心的地方,这样的晋升速度令多少士子望尘莫及。

一场权力的更迭就此完成,高太后看着奉天殿内又是一番觥筹交错的盛世景象,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哀家乏了,先回宫了。”

众人忙起身相送,皇帝一面扶着太后,一面看向明颐:“明颐,替朕送太后回去,好生歇息。”

长街上,明颐暗自观察着高太后的神情,依旧是一派上位者的雍容气度,其中依稀可见当年垂帘听政时的杀伐果决。所谓的宠辱不惊,大约就是能够撑得起昔日的大周王朝,也担得起今日的弥天大祸。

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明颐与高太后并无过多交集。但想起小时候,高太后也曾教过她读书识字,明颐心中终究有些不忍,宽慰道:“还请皇祖母放宽心,父皇与孙儿们待您的孝心,绝不会因今日之事有丝毫怠慢。”

高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哀家已历三朝,这些事情,早就看淡了。但有你这句话,可见哀家没有白疼你。”

迎面有一行人列队而来,皆身着飞鱼服,不必细想也知道是锦衣卫。

锦衣卫是皇帝亲军,与五军都督府相比更近皇权。自设立以来权势日盛,甚至在皇帝授意下频频插手缉捕刑狱,这也是皇帝用来打压高昀的一把利剑。锦衣卫与五军都督府较劲了数年,如今更是彻底将五军都督府踩在了脚下。

待对面的锦衣卫走近了,明颐才看清楚为首的是罗兴和刚刚在宫宴上见过的刑部尚书陆辰。

陆辰长身玉立,一身绯色官服在一众锦衣卫中显得格外出挑。身后几个锦衣卫押着一个身着铠甲的人,想来是罗兴和陆辰方才领了皇帝的旨意,将高昀押往诏狱审讯。

高昀见是高太后,发了疯一样地想要冲上前来,被身后的锦衣卫制住,口中仍不停大喊:“姑母!姑母救我,我是冤枉的!”

罗兴一面命人堵住高昀的嘴,一面陪着笑上前见礼:“臣参见公主。案犯无状,惊扰了公主,是臣之过。”

“舅舅言重了。我年纪轻,倒是无碍,只怕冲撞了皇祖母。”明颐见罗兴句句只言公主,却不提太后,显然没有把高氏倾颓之后的太后放在眼里。自己身为公主,自当出言提醒,不可纵容外戚欺侮太后。

罗兴闻言拱手请罪,语气却轻描淡写:“臣有眼无珠,见过太后娘娘。”这自然是托词了,高昀的“姑母”喊得震天响,罗兴又怎会不知对面有高太后。

高太后也不计较,点了点头道:“不知罗大人和陆大人可否让哀家与高昀说几句话?”

罗兴有些迟疑地看了看陆辰,笑道:“我是个粗人,只知效忠皇上,刑名上的事还须陆大人拿个主意。”

明颐不禁暗叹自己这位舅舅的圆滑:不准太后与高昀说话于法无据,准许他们叙话又怕皇帝不喜,索性将问题抛给陆辰,自己作壁上观。

陆辰看了一眼罗兴,倒也不见为难:“《大周律》有言,缉拿案犯,除有余党尚未归案,恐致逃脱外,皆当告知亲属。皇上既已言明罪及高昀一人,此案自然没有余党。太后是高昀亲族,有臣与罗大人在旁监看,太后与高昀叙话也在情理之中。”

这番话以律法和皇帝诏令为据,又照拂了太后的颜面,顺便将罗兴拉下水,不可谓不高明。

高太后向着陆辰微微颔首,说了句多谢,而后走到被锦衣卫按在地上的高昀面前:“昀儿,皇上说不会株连你的九族,你安心去罢。”

“姑母,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谋反,是皇上密令我带兵……”不待他说完,已被罗兴眼疾手快地将他的嘴重新堵住,他不甘地低吼,声音里满是绝望。

高太后笑了笑,俯身抚摸着高昀的脸,轻轻地摇了摇头:“来世,不要再生在世家。”

看着这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在一瞬间泪如雨下,倒在地上泣不成声。明颐不禁想起从前高昀刚任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时,带着手下将士策马扬鞭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好似大梦一场……

罗兴挥了挥手,命人将高昀带走,而后殷勤道:“天色晚了,臣命犬子罗岳送公主回去。”

罗岳是罗兴的长子,在锦衣卫任正四品指挥佥事,论起来算是明颐的表兄。

明颐向来不喜罗兴父子的为人,当即婉拒:“我送皇祖母回宫,何须劳烦锦衣卫护送?”

“臣是担心公主安危。”

“多谢舅舅挂念,只是父皇命我侍奉皇祖母回宫,出自一片纯孝。舅舅以锦衣卫相送,只怕有心之人一见,曲解了父皇的本意。”明颐对他也算了解,但凡搬出父皇,行事必定慎之又慎。

罗兴果然不再坚持,带着锦衣卫退到一旁为明颐和高太后让路,目送他们离开。

慈宁宫门前,高太后转过身看着明颐,微微一笑:“明颐丫头,就送到这儿罢。往后,也不必来请安了。”

明颐知道,太后是不想连累自己。

她的背影在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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