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就能把你抢回来……可是……你根本不怕他了……”
她将供词收好,抬眸望向庙外明月。清辉洒落,照见她眼底的决绝。
是啊,她不怕了。
从前的苏沅怕,但现在的苏晚不怕。
因为一一我不赢他,我只赢我自己。
而在京城,首辅府。
顾昭之立于她曾居的小院,月色如练,草木静默。
他取出一枚玉牌,温润如脂,刻着一个小小的“晚”字。
他打开檀木盒,轻轻放入。盒盖合上,一声闷响,如心门关闭。
“阿沅……”他对着空庭低语,“我好像……弄丢了另一个光。”
扬州城外,苏晚走出破庙。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夜风吹动身后玄旗,金线“晚”字在暗夜中如火燃烧。
京城的棋局已布好,沈砚的死穴已握在手。
她抬头,望向江南的方向。
是时候了,该去落下那颗终结一切的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