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詹妮弗精准对接。只见对方正与经纪人并肩而行，那是一位穿着西装、略显啤酒肚的中年男子。
男人看到洛莉时明显一怔，随即对克莱尔露出诧异的表情。那是一种“我以为你早就已经甩掉这个麻烦"的惊讶。男人对克莱尔还算客气，体面地没说出来，只是说：“没想到我们又要竞争同一个合约了。”
克莱尔唇角微扬：“未必是竞争关系。这次的选角导演最爱搞化学反应测试，说不定你的客户还得和我这位做好朋友呢？毕竞这次要选的是两位女主角。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对面的女孩。
詹妮弗这才收敛起微妙的打量，对洛莉展露一个温和的微笑：“好久不见。”
洛莉同样回复一个微笑。
克莱尔满意多了。
当天试镜结束后，CAA的理查德就拨通了尼尔-盖兹曼的电话，对方手里正拿着打勾的候选人简历。
理查德和尼尔是南加大的校友，一阵寒暄之后，理查德问起了这次的试镜情况。
尼尔笑着说：“朋友，你之前不是说这只是个过气的小演员？只是她的经纪人格外难搞，我以为就是来凑数的。
结果你给了我这么大个惊喜，不仅形象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演技还格外突出。”
“那个姑娘没有搞砸你的试镜吗？”
理查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古怪。
在理查德的记忆里，这姑娘的名字总是和小报绯闻绑在一起，虽然演技尚可，但惹麻烦的速度远比拍戏快得多。
他至今还记得她的公关团队隔三差五跑来诉苦的模样。理查德一度发誓，绝对不接下童星客户。
这些大脑尚未发育成熟的年轻人，有时候比一线大牌更难应付。“搞砸？你要是亲眼看到她的表演，绝对说不出这种话。”尼尔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
“说实在的，我甚至有点遗憾这不是个需要飙演技的文艺片了。我的选角标准很简单，首先要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其次演技不能拖后腿。但这姑娘的潜力，值得更好的发挥空间。”
说到这里，尼尔忍不住追问：“你们CAA不是最擅长资源整合吗？怎么任由这么好的苗子荒废着？我看她的履历杂乱无章。拍了一堆广告，电视剧作品参差不齐，电影方面全是爆米花片的小配角。最离谱的是，上一份工作居然停留在两年前！”电话那头的制片人声音里带着几分善意的嘲笑，这让理查德一时语塞。但他也不敢明着吐槽。
万一真把这个角色给搅黄了，克莱尔那个女魔头绝对会让他往后的日子鸡犬不宁。
理查德只好随意聊了几句，才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们确定了吗？”“进入下一轮绝对没问题，除非她和男演员完全擦不出火花，或者片酬档期谈不拢。”
尼尔笃定地说道，“现在真正的难题是：她究竞更适合朱莉还是海伦？这两个角色需要的特质截然不同。”
尼尔知道理查德与对方经纪人相熟，便多透露了些想法：“我个人更倾向让她演朱莉，这是绝对的女主角，戏份吃重且能活到最后。海伦的角色目前比较单薄，我不确定后期剪辑会保留多少镜头。”尼尔这句话的暗示已经相当明显。
但凡是个有头脑的新人，都会拼命争取那个片酬更丰厚、戏份更重的角色。但问题在于一一洛莉不是这一类人。
“说说你的原因。”
和理查德挂掉电话后，克莱尔没有立即反驳她的想法。“我不想重复出演恐怖类电影”，洛莉直言不讳。“除了顶级导演和大制作的续集，这类电影的续集十有八九会扑街。除非合约里明确不绑定续集条款。更何况这只是一部跟风之作。”她顿了顿，语气转为务实，“我承认现阶段需要票房成绩，但不想被套死在烂片续集里。”
克莱尔静默地注视她几秒，突然轻嗤一声：“你拍的烂片难道还少吗？'不过说完，她唇角微扬。
“不过很好，至少在这点上我们达成共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