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点别的吗?斗彩也不比汝瓷便宜啊。”
贾母哼了声,“我不喜欢那个颜色。”
贾赦叹道,“太太跟老爷一个毛病,每次生气家里的茶碗就要遭殃,买一套几十两银子呢,过后想起来不心疼么。”贾母又得意起来了,“老娘有得是银子,就摔了怎么着。”保龄侯好笑道,“为别人的事气自己不算,还要搭进去几十两银子,你从小脑子就不好使,都是当祖母的人了,还是没长进。”贾母走过去扯父亲袖子,不依道,“我怎么没长进了,那混账养了俩傻丫头,都这时候了还想打我政儿的主意,要是放在小时候,我早就动手打人了。我不管,我不想再看到老七跟她那三个孽障了,老爷你替我想办法。”保龄侯无奈道,“行行,你都多大了,还当着儿子的面跟我撒娇,你也不臊得慌。”
贾母见达到了目的,这才笑起来,“听两个外甥女说,中招的姑娘有十几个呢,其中就包括牛大姑娘,啧,那孩子还一心巴望着进忠敬郡王府呢,这下看她怎么收场。”
贾政端茶盏的手轻轻颤了下,保龄侯也皱起眉头,盯着忠敬郡王后院的可不止牛大姑娘,老牌士族才是削尖了脑袋想把姑娘塞进去,司徒衡要是同意收人,他们肯定争不过牛大姑娘的。
此时的镇国公府,牛大人坐在外书房又怒又恨,女儿自吃了桃花酿后就全身起疹子,昏迷到太医行过针才醒,他虽不想让女儿参加大选,可也没想过用这种方法让孩子退选啊。
“老爷。”门外有人轻唤一声。
牛大人深吸口气,沉声问道,“调查得怎么样了?”“桃夭居没有异常,居主的女儿同样中毒昏迷,其余几坛酒也没查出问题,明显是有人故意下毒,且毒药也并不致命。”牛大人冷哼,“不致命?下个月就要大选,一月以内有生病记录的女子是不能进宫的。”
门外之人沉默下来,大姑娘有多高傲,他们自家人还能不清楚么,她是绝不会甘心嫁进寻常人家的,可以她的年龄和出身,又能嫁给谁呢?牛大人也在头疼这个问题,要是能找到合适的人家,他也不会拖到现在了。次日,贾政又轮到午一班,这是春秋冬三季最舒服的班次了,辰时晨训,西时换班回家,不用早起也不用熬夜,除了接班时皇上行踪不定,再找不到其他缺点了。
中午到御前当职,正赶上牛大人跑到御前哭诉,贾政吓一跳,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皇上看到他打规趄的傻样,好悬没绷住笑,等牛大人把该说的委屈都说出来了,才道,“谁说我们家孩子找不到好姻缘了,修国公府的长子侯孝康,治国公府的长子马尚德,都还没媳妇呢,你挑一个,朕给孩子指婚。”牛大人抹干净眼泪,叹道,“对,臣都忘记这俩孩子还没续弦呢,那就侯孝康好了,我们翁婿同在御前,能省下不少事。”侯孝康瞠目结舌,他就是当个职而已,怎么就弄出个媳妇来了,他的发妻只是普通士族出身,续妻却是镇国公府的嫡出姑娘,有这么续弦的么?察觉到皇上和牛大人都看向自己,他强行扯出个扭曲的笑脸,恨不得直接晕倒了事。
皇上点头,“看来是同意了,牛爱卿啊,两个孩子都老大不小了,你们商量一下,明年就大婚吧。”
牛大人也笑道,“皇上说的是,把丫头打发出阁我也就省心了。”君臣俩快速解决了两个晚辈的婚姻大事,又开始商量清剿京都城内江湖帮派的事。
这类小帮派屡禁不绝,过去朝廷也没太在意,可青云帮胆敢当街刺杀御前官员兼国公之子,张狂程度已经突破了朝廷底线,这次要是不大力打击,日后那些帮派只会更加猖獗。
皇上笑道,“味精生意发展趋势良好,目前的产量勉强能供应京畿地区,外地客商想要采购,只能高价从百姓口中夺食。那些混帮派的人年轻力壮,送进作坊至少能让产量多出三成,内务府也能少遭些报怨。”牛大人却摇头道,“皇上别忘了还有西征大军呢,京里的人都吃惯了味精,哪还能适应从前的清汤寡水,千里迢迢去打仗,至少要保证每餐喝晚鲜汤吧。”
皇上咂嘴,“你别说,朕还真忘了,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把小混混都抓起来,最迟再有一个月就要出征了。”
打发走牛大人,皇上又去弘文馆陪皇孙用午膳。皇孙名叫司徒齐,自从上了学性子就越发活泼了,看到今天有锅包肉,立即欢呼起来,“祖父最好了,父亲不喜欢吃甜的菜,我在东宫都吃不到锅包肉的。”
皇上呵了声,“想吃就派人到御缮房传膳,太子自己不爱吃就不准儿子吃,可见是个自私狠心的。”
司徒齐坑了老爹一把,笑得反倒更开心了,他嫌用筷子不方便,干脆用手抓,一口锅包肉一口米饭,吃得满足极了。皇上就喜欢看人吃饭很香的样子,连带他的胃口都好了几分,祖孙俩吃得正欢,前殿就闹了起来,小孩子的尖叫痛哭声隔了一重殿都能听得到。皇上皱起眉头,当初代善他们进宫伴读,哪个不是规规矩矩的,现在这些勋贵重臣的子弟不是娇贵就是霸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很快就有内监快步走进来,躬身道,“启禀皇上,伴读们是因为抢锅包肉打起来的,御膳房又送了几提盒过来,已经安抚住了。”皇上好笑的摇头,“在家里又不是吃不到,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