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双腿缓缓并拢,阿姣后知后觉意识到身体散发出的渴求之意,窘迫感一点一点浮现,可火气没有丝毫退下去。裴衔该不会在自己的枕头上撒了醉神香罢?她怀疑的凑近裴衔的枕头,鼻尖只有熟悉的淡淡沉香。阿姣只闻过一次醉神香,那股奇异靡艳的香气已经记不太清楚,仔细分辨了半天什么结果都没有。
奇怪,好端端的,她这是怎么了?
总不能因为裴衔总是拉着她胡闹,短短数日就把她养成这样子罢?这么想着,阿姣顿时羞恼的撑起身子,捏紧拳头捶在裴衔的软枕上。可恶,这个混蛋!王八蛋!
混蛋裴衔正忙得分身乏术,根本不知远在京外的别庄里,正有人因为燥意缠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肩上的伤口处理包扎好,他有些烦躁,“裴涟明日何时能到?”书房里并未有第三人在,裴武琅漫不经心拨了拨火芯,“这般急躁作甚,都直呼上你阿兄的名讳了。”
“若是快的话,约莫午时罢,怎的,你着急回去?”裴衔未语,只是将衣裳整理系好,神色不悦,“废太子手下能人倒是不少,宫中禁军把守,竟也能闯入东宫暗杀。”若不是他反应快,这一刀怕是要刺进他胸膛。裴武琅饮一口凉茶,不疾不徐,“眼下太子′伤势不明'的消息传出去,且看他如何出手。”
他们起初最为头疼的事宫中禁军会不会倒戈,谁知那般巧,与裴家有了嫌隙的长公主府竞没有投向废太子,有长公主府相助,禁军不会成为阻碍。若陛下醒来后妄想幽禁贵妃废掉太子,他们唯有硬拼一把了。父子二人在书房低声交谈着,临到三更鼓声传来,青年才离开。次日,裴衔又奉父亲之命潜入皇宫,待事情忙完回府后已近午时,进了正堂后第一眼就看见裴涟。
“阿兄。”
裴涟听到他的声音看过去,跌丽的眉眼笼罩着比往日更甚的阴郁冷漠,“你今日要回别庄?”
裴衔颔首,见他身边真的没有温如音的身影,剑眉微挑,“阿嫂独自在琅州能行?”
他阿兄对待阿嫂看得很紧,此次分别,指不定要何时才能看到人呢。“她走了。”
“?“裴衔闻言惊诧了下,“何意?”
裴涟抬眸,哑声道,“我放她走了,她不会回来了。"2裴衔”
甘心放阿嫂离开不像是阿兄能做出来的事,尤其阿嫂还有孕在身,兄长怎可能会放手,大概是阿嫂又故技重施,趁阿兄前脚一走,后脚就溜走了。想想上次阿嫂失踪时阿兄震怒的样子,裴衔沉默了几息,不知该说什么。裴涟低声道,“京州危险,你今日离开,便带着阿樾一起走罢。”他语调里透出浓浓的疲惫之感,让裴衔不忍再多过问,沉声应了声好。故此,黄昏之时,一同回到别庄的除了裴衔,还有一个俊秀顽皮的小郎君。小家伙不肯乖乖坐马车,裴衔抱着他下马,脚一沾地,小家伙撒丫子就要飞奔,“小婶婶~”
“婶婶~″
小郎君只顾着跑也不看脚下,裴衔手疾眼快拎住他的后衣领,剑眉微皱,“没看见脚下有石头?等摔花你的脸的时候你又哭。”“我是男子汉,才不哭。"小阿樾根本不怵他,极力地想要挣脱,奶声奶气地凶道,“小叔你快放开我!”
裴衔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小子一来,庄子里是别想安生了。庄内的管事闻声而来,忙朝着紫袍青年作揖一礼,“禀公子,午时沈家夫人派人请夫人前去沈家别庄游玩,夫人尚未回来。”裴衔颔首,淡声道,“将南苑收拾出来,小郎君这几日住在那里。”阿樾当即不满,仰起小脑袋看着他,“我不,我是来找小婶婶玩的,我要和小婶婶一起。”
青年一张俊脸微黑,“休想。”
说着就要把他扔给乳娘,“带他去庄子里玩。"他要亲自去接阿姣回来。阿樾是个机警的小鬼,抱住他的腿,“小叔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裴衔深吸一口气,勉强保持几分冷静,“你抱在怀里的飞燕是不是丢了,小叔去给你寻回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阿樾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小嘴委屈地瘪了瘪,再看向自家小叔时已经是可怜巴巴的小样子,“小叔,这是小婶婶给我的,你一定要快点给我找回来。”
裴衔漫不经下嗯了一声,拎着他交给乳娘。等小家伙进了庄子,青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抽出,他掂了掂手上的飞燕,轻哼一声,随即收入怀中,翻身上马。
得知裴衔来时,沈樾兴冲冲拉着他,想用过晚膳再放人走的,一听小阿樾也在,担心小家伙独自在庄子里会害怕,也就不阻拦了。临走时,还特意把先烤出来的一并送走。
叫花鸡鲜嫩多汁,淡淡荷香十分诱人,烤鱼的火候恰到好处,还有几份青蔬和外焦里嫩的烤肉,色泽油亮,香料不知都放了什么研磨而成,格外馋人。2院中的花亭里吹来徐徐凉风,阿姣坐下后便道,“谷雨,去把阿樾喊来一起……
青年将烤肉递到她嘴边,“他这会儿东逛西看正玩着呢,不必叫他。”少女啊了一声,嚼着香香的烤肉,有些迟疑,“咱们这么吃独食不…好罢?最后两字还未说完,青年便吧唧一口亲在她嘴角,浑不在意,“不管他。见他又屏退侍女,阿姣不得不用质疑的眼神去看他。裴衔见状一本正经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