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呢,且不说多惊喜,这一路让我多舒服啊?我不过是付出一点力气保护你,太划算啦。”金溪见他面上还是不见开怀,哄他道:“不要多想,现下最重要的是,你能安然无恙地跟我回家去。”
猫猫愣住。
也是啊,能安然回去,才有一切未知的可能性,所有憧憬的前提是他能去到她的家里。
猫猫勉强笑了笑:“好吧。”
金溪仰头,见他似乎想开点了,又是吊儿郎当地打趣他:“高兴点,猫猫美人快活些更赏心悦目,摸哭也比这般丧丧的好看,你要取悦我的话,总得做出让我喜欢的状态呀。”
登徒子还顺手接人家有弹性的猫臀。
哄着哄着怎的变味了,大猫猫忽然被非礼,还被调戏了,可是心上的内耗郁结被她解开了,只觉羞涩,他嘟囔一句:“我就只有皮囊有用。”“啧啧啧,世上能有几个皮囊比得过你啊?我这辈子就见着你一个这般对胃口的,这不趁机为所欲为吗?“她瞥一眼沙漏时钟,干脆抱起他,想要走回去露台。
“叩叩。”
“贵客,酒到了。“美男狐送酒来了。
大猫猫红着脸从她怀里跃下,快步走到露台,猫猫男仆竞然不去接酒,被非礼到含羞逃了。
“哈哈。“金溪道,“进来吧。”
大
市集人流渐渐稀疏,而楼下走过小桥进楼的人只增不减,可见他们多喜欢来这里消遣,多为富贵之人,文人雅士。
进楼的人越多,金溪只觉气运流转越明显,如旋涡一般搅在一起困在楼里,人出楼时身上的气运被削了一层,来得频繁的话就不知不觉被转移走了。她隐隐察觉,聚在楼里的气运往一个地方去,然后一点一点消失。被什么东西吸走了?还是被收集起来储存?她盯着高空中的一抹光点,如小小萤火虫,那是英绥和玄戈的定位,两人所在的门比较接近。
她静坐露台,眺望夜景,静待寻到破阵之处。房里太安静,以她的耳力能听到多处声音穿透进来,风铃偶尔随风响动,竞没觉得无聊,还挺热闹。
相邻的张家女郎那边尤其清晰,金溪赏了一耳朵那边的弹琴伴唱。“你一身才华,的确是上皇都的好料子,你求我阿兄,不如求我,我若是高兴了去央着我阿兄便事成了呀。”
苏慈:“我行事光明磊落,与张大少爷也只是合作,恕不接受这等有辱斯文的勾当。”
金溪一愣,蹭着曲儿怎的还听到爱恨情仇。听着两边说话都不对付,所以苏慈不做戏,撕破脸了?她控制金蛇躲躲藏藏,找了缝隙观望里头。苏慈来时一副手脚无力的模样,可又不像之前撞见那般妖力紊乱,此时已恢复些许,正端坐在椅子上。
一位扮相张扬的女子睨着苏慈:“喊,光明磊落?以为我不知道吗?为了那个傻子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你蠢不蠢啊?”苏慈目光淡淡地望着外面:“她横遭不测,我作为兄长理应照看一二,女郎莫要辱她。”
“哼,好生令人羡慕的兄妹亲情啊……我倒是好奇,你会为了她取悦我吗?”苏慈蹙了蹙眉,警惕道:“你要做什么?”她缓缓走过去俯身,勾起他的下巴逼他对视:“听闻你琴艺了得,今夜便由你来吧。“她朝一旁弹琴的兽人示意,“郎君身娇体弱,来扶他过去。”苏慈冷冷道:“我不做摇尾乞怜之事。”
她状似惋惜道:“我听闻你妹妹摸黑出门寻你了,你说多危险……苏慈猛地抬头:“你别碰她!”
“那便请吧……若是累了,我府上倒是备好高床软枕好好招待你,你妹妹也会有好心人照看一二。”
看戏的金蛇忽然被苏慈的视线捕捉到,一人一蛇骤然对视,他状似妥协道:"请女郎说话算话。”
金溪:…
真刺激。
她朝空中抛出一只木偶,侠客型的人偶在黑夜中展翅掠过,眨眼间便不见踪影,它去保护长乐了,“说话算话"也算是对她说的。“那边,我好像听到苏慈的声音了…”
大猫猫盘腿坐在旁边,毛茸茸的虎耳与大尾巴早已不藏,大摇大摆地在她眼前晃。
“是啊。”
“要救他吗?”
“哈哈,你救他还坏了他的事呢。"金溪看一眼琉璃酒壶,红色的葡萄酒已经下了大半:“你已经喝到第二壶了,这果酒不醉吗?”“唔?“大猫猫伸向核桃酥的手顿住,动作略微迟疑地转头看金溪。美人的眼眸微微朦胧,清澈的碧瞳如大海一般泛起粼粼水光,眼神有些懵。沾上酒意的他,脸颊泛起微红,这般清纯又脆弱的美人,独自走上街,从头发丝到尾巴尖都容易勾起遐想欲念。
仿佛勾一勾手便能骗走。
金溪笑吟吟地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美人懵懵地歪了歪头,虎耳动了动,像在仔细听她的声音。金溪又问:“醉了?这是几根手指呀?”
他盯着她的手半响:“没,没醉。"他还伸出手指,轮流戳她的指尖,缓缓道,“两根手指。”
“哎呀,没醉吗?"金溪状似震惊,探身凑近他:“我是谁?”醉猫静静看着她,还凑近她嗅了嗅鼻子:“是,是主人。”“哦豁,没醉吗?"话没落定,又听他委委屈屈道,“是负心的登徒子……”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