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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2 / 5)

置信道:“所以,你在赌,赌嫖姚会心软?“亦或是她只是在赌气,气沈忌琛这样狠心,可他宁愿她是在赌沈忌琛心软。

岳溶溶没有说话,不管她在赌什么,他都震动极了,她凭什么敢赌嫖姚会心软!自小到大只要嫖姚决定了的事,就没有动摇过!不,或许嫖姚也在赌,只不过嫖姚赌的是她的回心转意。所以,嫖姚才会说那句"你赢了",所以,嫖姚才会那么伤痛。若是沈忌琛没有出现,岳溶溶宁愿跳崖,也不愿回到沈忌琛身边说一句“我输了”。

只是为了能在京城待下去,为了曲烈山!沈忌琛心如刀绞,想到曾经她的视死如归,他不敢再逼她,在侯府射了一晚的箭,直到双臂再也抬不起来,才罢休。

火米

岳溶溶安然待在了京城,待在了锦绣楼,只是从那以后,过了大半个月,她再也没有见过沈忌琛,绣楼里的绣娘对她的轻蔑不屑逐渐变成了同情,一种庆幸的,幸灾乐祸的同情。

“溶溶,那种高门大族的贵公子,就是这样的,何况是沈侯这样的人物,你能有短暂的时间被他喜欢也算是幸运了,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有绣娘安慰她,到头来还轻轻一笑。

钟毓狠狠瞪她一眼,转而一笑:“是啊,得到过总比没得到,抓心挠肝的好。”

绣娘撇撇嘴转身离开。

杜艳却不会放过任何嘲讽岳溶溶的机会,“有些人还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又是逼甄溪做妾,又是打得周工鼻青脸肿的,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含贞,你知道这叫什么?”

任含贞微微含笑:“叫什么?”

“小人得志摔得狗吃屎。“杜艳笑得肆无忌惮,好像报了一箭之仇的痛快!任含贞看了看岳溶溶,见她脸色平静,一味坐在位置上刺绣,对她们的嘲讽充耳不闻,她上回明明听到沈侯要让岳溶溶离开京城,这几日她竞还能待在这,看来是沈侯心软了,任含贞抿紧了唇,怕她“卷土重来”,她想,她应该尽快想个法子,让她离开绣楼甚至离开京城。

牡丹本没有错,但它抢尽了满园春色,就是它的错。掌柜的也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喜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才这么短的时间,岳溶溶就"失宠"了,他来了绣阁,看了岳溶溶一眼,说不惋惜是假,毕竟那可是沈侯啊!没想到岳溶溶也是个没福分的。他叹息看向任含贞道:“国公府来人,说靳小姐大婚在即,恐大婚大日绣娘不够,特让我们出两个绣娘过去国公府待命,含贞你之前伺候过靳小姐,了解她,就你去了,另外你再带个人吧。”

任含贞宠辱不惊,她颔首领命,转头看向杜艳,杜艳眼睛都亮了起来,她自然是选了杜艳。

岳溶溶有一瞬失神,靳棠颂要成亲了啊,想起之前靳棠颂说起自己嫁的并非沈忌琛,她不禁有些惘惘然。

杜艳以为她这模样是在失落,心下愈发得意起来:“真是风水轮流转。钟毓气不过,对岳溶溶小声嘀咕:“瞧她得意的那样。”岳溶溶朝她笑笑,什么也没说,能到国公府的差事,是能得意的,何况还是靳棠颂大婚之日那样的隆重之日。

杜艳想,若是那日撞了大运,遇见一位贵公子,可不是她的造化。大婚之日是四月初六,三月底的时候,任含贞和杜艳就奉命住进了国公府。那日一早,任含贞和杜艳收拾妥当走出来,就看到了薛玉白等在院子里,是在等岳溶溶。

杜艳看着他器宇不凡,撇嘴道:“也不知岳溶溶使了什么手段。”任含贞笑道:“你马上是要进国公府的人,眼光放长远些。”杜艳豁然一笑:“也对,这样的男人空有其表有何用。”她们虽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但在锦绣楼待久了,来往的都是贵族,眼光也自视甚高了,只有达官贵族才能入得了她们的眼,一心只想要嫁高门。薛玉白不知她们的对话,也没有注意到她们,一双眼睛只看着远远走来的岳溶溶。

这段时间,他时常来看她,但总有借口,不是请她帮他祖母绣方手帕,就是与她探讨作画技巧,只有在谈论作画时,她的神色才是飞扬的,眼睛是亮晶晶的。

那日在落霞山回去后,他去找了郑旭朝,郑旭朝告诉他,岳溶溶就是当年在杭州嫖姚娶了的女子,那时候他正四处游历,期间回京过一次,只觉得嫖姚像是变了个人,原来骄矜张扬的少年郎,变得冷峻内敛些许多,他问过,但当时他们都缄默不语,想来是那时候嫖姚恨意正浓,连提都不许他们提。两人坐在房里的罗汉床上,皆是凝重沉默,良久,薛玉白道:“这么说,溶溶早已放下对嫖姚的感情?”

郑旭朝看着他半晌,才道:“有没有放下,我不清楚,但我清楚,你和岳溶溶之间绝无可能。”

薛玉白也凝视着他,不久后淡淡一笑,松弛道:“世事难料。”见他要走,郑旭朝上前拦住他:“世上这么多女子,为何偏偏是岳溶溶?”为何偏偏是岳溶溶?薛玉白也想不通,但是看到她只是低垂眉眼,他的心就好像被揪住了。

自从那日后,岳溶溶对薛玉白便心生负疚,她想过不和薛玉白来往,但每每薛玉白用忧郁的目光看着她,她想到之前薛玉白对她的真诚以待,就有些狠不下心。

“你来了。"岳溶溶走到亭下,嫣然一笑。薛玉白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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