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溶溶一呆,低垂眼眸轻轻一笑,压下心中的苦涩,是啊,人家都要成亲了,自然会去解释,闹起来,他也会耐心哄着,哪像从前,她因为靳棠颂闹起来,一开始他还会哄着,后来直接冷眼旁观了。
毕竟是不一样的。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堆起一抹假笑:“侯爷既这么说,那我就无所顾忌了!”她笑着咬牙,最好靳棠颂现在就冲进来,两人因为她大吵一架,也算给曾经的自己出口气了!
看着她的脸色,沈忌琛黑了脸:“你在想什么?”
岳溶溶笑得灿烂天真:“没想什么啊。”说完低头的一瞬间笑容收敛,开始穿针引线,接着上回绣到一半的花样继续。
过了一会,她掩唇打了个哈欠,朦胧中正对上沈忌琛幽深的眼眸,她愣了下,偷偷瞪他一眼,低头继续。
又不知过了多久,文松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置着一个粉彩绿里花形碗,岳溶溶第一眼就被那个漂亮的碗吸引了,直到文松放在她右边的矮几上,她才看到里头是药......
“姑娘,这是补气血的,您先喝了吧。”说着端起来送到岳溶溶跟前。
岳溶溶往后退了退:“不用了吧?我又没生病,不用喝药。”
文松劝道:“这是进补的。”
“我不喝。”岳溶溶还在摇头,转眼,就看到沈忌琛走来,站在了文松身后,接过了文松手里花形碗。
没跟她客气,冷淡道:“喝了它。”
两人对峙半晌,终究岳溶溶还是定力不足,接过碗,好巧不巧,外头传来管家的声音。
“侯爷,工部侍郎求见您。”
沈忌琛面无表情应了一声,离开前还不忘冷声道:“这碗药很贵,若是倒了,就从你赏银中扣。”
“......”
岳溶溶气得咬牙,闭上眼睛一口闷了,没有想象中苦,但还是有一点儿的,她喝着文松倒来的水,看着空了的花形碗,她随口称赞:“你们府上的碗真好看。”
文松笑道:“您知道,侯爷是不爱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的,这还是方才他特意嘱咐我去库房找出来的,知道您喜欢。”
岳溶溶捧着花形碗的手微顿,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和自以为是,悠闲地看着文松:“你是说我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