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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2 / 3)

偏阿姐的婚事无人做主。

外祖家的姨母顾婉和舅母曹氏倒曾提过几次,阿姐每次都答得含糊,要么说自己心有所属,但又不说那人是谁,要么说年纪还小不着急的。

姜钰也曾以为表哥顾琅最可能娶了阿姐,那样正好,亲上加亲。结果他私底下问起表哥,顾琅却像被什么踩了尾巴:“嘁!谁会娶她啊。”

“她不是已经心有所属,正好小爷也瞧不上她!”

姜钰心知没戏,便没再执着。如今陡然得知阿姐心悦和想嫁的都是谢大公子,他可不激动得险些没上蹿下跳。

但这一晚上下来,姜钰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搞砸了什么?否则阿姐和谢大公子之间的气氛,怎么会那么怪异呢。

这显然不是姜钰能够理解的范畴。

“好了阿钰,有你在,阿姐怎么会觉得孤单?就是下次,别再砸那么多东西啦。”

少女刻意将语气端得轻快,还弯眼带了笑意。

姜钰这才放松了些。

“那阿姐,我以后还能去谢府玩吗?我答应谢曜要送他小狗,我得说到做到,还有……要不我改日去送小狗时再去找谢大公子,缠着他日后教我下棋好了。”

“谢曜说他大兄棋艺精湛,那样阿姐每次来接我,不就有更多机会跟……”

“好了阿钰,阿钰交了朋友,往后当然可以再去谢府玩耍。正好咱们还得派人送赔偿金过去,但是你别再去打扰谢大公子。”

“为什么?”

姜钰仰起脸来,忽有些激动地用手比划:“阿姐你不知道,谢大公子能文能武,我傍晚看他在演武场练枪,刷刷刷、那叫一个英姿飒爽,比从前看太子殿下和几位王兄比试骑射还要过瘾,我也想学!”

“……”

摸摸鼻尖,姜娆盯着窗外倒退的夜影,想了会儿才道:“阿钰没有发现,谢大公子他其实……心情不大好吗。”

“他的未婚妻才刚病逝不久,他可能疲于应付他人,你听阿姐的,别再去他院中打扰。”

“可阿姐不是打算三月之内就嫁过去?”

“……”

“那是跟你苒姐姐开玩笑的,总之阿姐的事情阿姐自己心里有数,你个人小鬼大,就别操心啦。”

话是这么说,姜娆心里却并没有数。

正常情况下,她当然可以直接跟谢家人打听谢渊。但是显然的,如今谢家一切“正常”,“谢大公子”也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

她若贸然问起谢渊,那已有的“谢大公子”该是谁呢?

关于谢玖,她的确心存好奇,唏嘘。

但无论澜园那晚还是此番谢府一遭,直觉都在告诉她危险、远离、别招惹。

那不是一个好应付和相与的人。

至于所谓的“藏起来了”,谢玖究竟是玩笑还是真的,为何要那么做,究竟想干什么,不是不能往深了挖。

但人的精力有限,一个人多管闲事的前提至少得是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好比谢大公子,自己究竟要怎样才能得知他的下落,并顺利跟他见上一面。

这个问题,令姜娆想到了一个人。

不过天大的事不能耽误她吃饭睡觉,许是这晚绪消耗严重,她现在肚子好饿,就差没咕咕叫了。

抵达辰王府,已经很晚了。

玲珑珠玉、乳母兰娘,外加顾柔母家的陪嫁——姚、孟两位姑姑,全都焦灼地侯在府邸门口。

见马车停下,纷纷迎上来道:“郡主可算是回了,怎么这么晚?”

怕她们担心,姜娆刻意将春衫袖襕往下扯了些,以遮住掌心缠覆的纱棉,然后没骨头似的扑进乳母怀里,将脑袋磕在人肩上:

“我饿了,兰娘今晚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春夏交替时节,夜晚难免凉意。

兰娘将早就备好的披帛给怀中姑娘拢上,“都是郡主爱吃的,小馋猫儿。”

“小郡王也快洗洗手去,准备用饭了!”

月色如银华流淌,府邸大门在一行人身后闭合。

玲珑追上来道:“对了郡主,沈家姑娘本要等您回来一道用膳,但临时有事,她被家里仆人叫回去了。”

“她让奴婢给郡主带话,约您两日后去飞鸿楼听戏,说是老地方见。”

.

两天后是个温朗晴日。

诏狱。

潮湿、阴冷、昏暗。

厚重而冰冷的墙壁隔绝所有。

人置身其中感知不到白天黑夜,更不知时辰几何,唯有血腥腐臭伴随痛苦的呻.吟起伏回荡,经久不息。

“沈大人,给。”

接过狱卒呈递的供词,一名身着麒麟制服的青年长身鹤立,低着头慢慢翻阅,对周遭的炼狱之象习以为常,充耳不闻。

诏狱无轻犯。

等闲案子有三法司共理,能进诏狱的通常罪大恶极。譬如涉及谋逆、通敌叛国、又或皇帝亲口御命的某些特殊案件。

犯人不限于京师,而是涵盖整个大启国土之内。

看罢供词后,沈翊目光掠过刑具,在犯人身上扫了一遭,这才踏出狱门,朝昏暗尽头的一间值房走去。

值房中各类卷宗案档堆积成山。

唯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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